入目是四面水泥墻,房間里擺著嶄新的衣柜和梳妝臺,款式卻很老舊。
“這是哪兒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雙腳竟然被鐵鏈拴著,而鐵鏈的另一頭死死焊在墻里,一看就早有準備。
更可怕的是,我身上竟然穿著大紅色的喜服,而且有明顯的撕扯痕跡。
胸前的兩顆扣子已經(jīng)脫落,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著,隱約可以看見幾絲淤青。
與此同時,身體某個部位開始隱隱作痛。
我慌忙挪開身體,卻在身下的白色床單上瞥到了一抹刺眼的紅。
瞬間,憤怒和恨意在心頭肆意翻涌,激得我眼眶發(fā)紅,眼淚不停下落。
這時候,門口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緊接著,一個穿著肥大西裝,大腹便便,長相猥瑣的男人推門進來。
[喲,醒啦,我還以為還得再等上個一兩天呢,看來身體不錯,是個好生養(yǎng)的?。?/p>
男人直勾勾盯著我,色瞇瞇說道,笑得滿眼得意。
聞言,我立馬反應過來男人對我做了什么,抬起頭用盡渾身力氣瞪著他,血紅的雙眸涌動著恨意,恨不得殺了他。
男人卻像是沒看見似的,絲毫不在意,只是迫不及待將手伸向我的胸口。
我又氣又恨,狠狠甩了他一巴掌,攥著領口拼命往床角縮。
可是卻被他拽著頭發(fā)拖了回去。
[臭娘們兒,橫什么橫,老子可是花了錢的,整整一百萬,就算沒扯證,你也是我老婆……]
男人罵罵咧咧的同時,手上也沒停,瘋狂撕扯著我的衣服。
而我卻從他的罵聲中拼湊起了整件事情的真相。
原來爸媽之前百般示好,并不是幡然醒悟,想要彌補。
而是收了曾家的彩禮錢,從一開始就謀劃著把我迷暈綁走。
所以我媽每次送來的飯菜里,都加了兩三倍藥量的迷藥。
至于原本毫無交集曾家的大兒子為什么會看上我,還愿意掏光家底出一百萬的彩禮。
則全是拜我那個好弟弟所賜。
我調走之后,他和爸媽隔三差五就去公司鬧事,還從宣傳欄里撕下了我領獎時的照片,拿回村里肆意炫耀。
照片里的我穿著職業(yè)套裝,將前凸后翹的身材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還化了淡妝,眉眼也更精致。
曾力對我一見鐘情,發(fā)誓非我不娶。
曾家是村里的首富,開出的彩禮價錢比當年老李家不知道高了多少,我爸媽簡直樂開了花!
曾力撕開我衣服的瞬間,我猛地回過神來,咬牙拼命反抗。
可是曾力身材高大魁梧,一只手便能將我拎起,我腳上又還拴著鐵鏈。
所以換來的只有拳打腳踢和漫長得令人絕望的侵犯。
從那天以后,曾力只要有空就會鉆進房間里,強迫我和他睡覺。
只要我稍有反抗,就會招來一頓毒打。
還會被斷水斷糧,餓上兩三天。
漸漸的,我被折磨怕了,也就不敢再反抗。
半年后,我懷孕了。
曾家人擔心孩子出問題,所以解開了我腳上的鐵鏈,允許我在院子里走動。
我趁著他們家人不注意,偷跑過好幾次。
可每回都被抓回來,換來的只有一次比一次兇狠的毒打。
沒過幾個月,我便遍體鱗傷,加上肚子越來越大,我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,每天像狗一樣窩在床上。
終于,孩子出生了,曾家人高興得要命,當天晚上便把我爸媽他們一家三口叫過來喝酒。
我半癱在床上,聽著外頭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,只覺得刺耳無比。
轉頭瞥了一眼一旁熟睡的孩子,沒有絲毫猶豫,掙扎著起身朝著廚房走去,手里捏著我前些日子趁他們不備,藏起來的老鼠藥……
那年冬天,曾王兩家七口人因為誤食老鼠藥而死的事,成了村口婦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人人都唏噓不已,說老王頭和老曾頭兩親家命不好。
一個剛嫁了女兒,一個剛娶了媳婦兒,好日子就在眼前,卻沒給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