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翊城,你現(xiàn)在受傷了!咱們先去醫(yī)院包扎,禮物的事情之后再說不行嗎?你別任性了好不好?”那傷口一片鮮血淋漓,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得到痛意。
所以他是真的……很生氣吧?
那一刻,沈翊城分明從顧溪顏的眼中看到了焦急跟擔(dān)心。
所以她還是有點(diǎn)擔(dān)心他的,不是嗎?
那為什么……還要非跟他離婚不可?
“挑禮物!”沈翊城的表情仍舊漠然。
顧溪顏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如果不挑禮物,他肯定不會答應(yīng)去醫(yī)院的,所以她便馬上找來了一旁的柜員,讓柜員將一條項(xiàng)鏈給打包起來了。
“可以了嗎?”顧溪顏看向沈翊城,她現(xiàn)在根本就沒心思挑禮物,她只想要帶他去醫(yī)院包扎!
沈翊城看到她手中拎著的禮物,沒有再說什么,而是自顧自地朝著商場門口的位置走去。
“沈翊城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?”顧溪顏跟在他的身旁,亦步亦趨地跟著。
“打算跟我離婚,所以我的生死,跟你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沈翊城這會兒已經(jīng)拉開車門坐了進(jìn)去,他什么都沒再說,直接驅(qū)車離開了。
顧溪顏拿著那份禮物,滿目焦急的看著沈翊城離開的方向,整顆心潰不成軍!
接下來的一個星期,沈翊城都沒有回來過,而顧溪顏的病情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惡化,她看著一片血紅的紙巾,渾身顫抖的厲害。
她不能再拖下去了……
她得趕緊跟沈翊城離婚,然后離開他,徹徹底底地離開他。
她不要讓他看到她最丑最狼狽的一面。
她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了下去,鏡子中的自己毫無血色,她給自己化了妝,才讓自己的面色好了許多。
對著鏡子練習(xí)了無數(shù)遍自己的表情,顧溪顏才拿起包包,離開了家門,她從沈翊城的助理那邊打聽到,沈翊城已經(jīng)在會所里面呆了很多天了,有的時候會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。
沈翊城跟幾個朋友正在包廂里面喝酒,原本熱鬧不已的包廂,因?yàn)轭櫹伒年J入,突然變得寂靜無聲。
這種詭異的沉默,讓在座的其他人都有點(diǎn)慌。
大家好像突然明白了這些天為什么沈翊城會這樣半死不活的,敢情是跟自己女人的感情出了問題……
在座的人都還算是識相,在看到顧溪顏來了之后,便都離開了包廂。
“顧溪顏,你不覺得自己太心狠了嗎?”沈翊城看起來有些醉了,但其實(shí)他無比清醒!
因?yàn)樗晕⒂悬c(diǎn)醉意的時候,心口又會傳來密密麻麻的痛,直接將他痛醒。
這種想要醉,卻無能為力的感覺,特別讓人崩潰。
“來找我,還是想要離婚,是吧?”沈翊城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。
然后看向了桌面上的那排酒:“把這些酒都喝了,我就跟你離婚?!?/p>
桌面上還有十瓶這樣的酒,對于酒量好的人,這些酒根本不算什么,然而對于顧溪顏這種酒精過敏的人來說,這根本是在拿命換自由!
沈翊城緊盯著她,心里無比忐忑,他甚至在祈禱,顧溪顏,不要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