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,累死我了,總算是抓到你了?!?/p>
陶瑩掐著腰,累的氣喘吁吁。
我迷迷糊糊打量著眼前的陶瑩,好家伙,怎么光著腳?
陶瑩從包里漸漸掏出手銬,還不等男人有任何反應直接扣了上去。
“陶瑩,這,你這是在干嘛???”
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,整個人都是被搞懵了。
周圍異樣的目光不時襲來,分明是被陶瑩給吸引到的。
“這個家伙是逃犯,剛才在廁所正巧被我撞見?!?/p>
“額……這兄弟真倒霉?!?/p>
聽著陶瑩的解釋,我只覺得眼前已經(jīng)昏迷過去的壯漢嘴角抽搐了一下,誰能想到自己吃個飯都能被逮到?
“對了,李峰,你怎么出來啦?你剛剛不是在房間里嗎?”
陶瑩疑惑道,精致的臉龐上寫著大大的問號。
對啊!
我還得去樓下一趟,慌亂著起身。
“陶瑩,我得出去一下,你在這里等我!”
揉著發(fā)脹眉心,等到電梯口打開直接沖進去。
千萬別走,可千萬別走啊!
叮!
電梯口豁然打開,依舊是餐廳,我慌亂的在人群中尋找,尋找任何熟悉的身影。
嘶。
那里!
略顯擁擠的通道口,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,削瘦,俊俏,我分明記得他的樣子,對,我一定記得。
我顧不得那么多,匆忙朝著那個方向趕去。
不,等等我,再等等。
彭!
隨著通道口關閉,那個男人亦是離開,我一拳一拳砸在門板上,即使周圍有著異樣的目光,可我根本顧不得那么多。
江毅,那分明就是江毅!
那一瞬間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那張陰冷柔美的面孔,江毅,那分明是江城明的兒子江毅。
那個帶走林婷的男人,對,那個揚言與林婷結(jié)婚的男人!
我沒有聽錯,更沒有認錯,絕對不會出錯!
我整個人愣愣的盯著眼前空白的通道口,逐漸陷入慌亂,剛才我聽到的那個熟悉的聲音,分明就是江毅。
沒錯,就是江毅,那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……
林婷!
一瞬間,我神經(jīng)陡然緊繃,不管江毅口中所說的女人到底是誰,我都有這個必要去確認,確認到底是不是林婷。
我不敢賭,因為我賭不起。
重新回到電梯,我慌亂的趕到車上,發(fā)動機啟動的那一刻,望著眼前裝潢奢侈的餐廳。
陶瑩還在里面,她還在里面等我。
滴滴滴。
“陶瑩,你還在房間里嗎?”
撥通陶瑩的電話,迫不及待的詢問著,此刻連我自己都是沒有察覺,我的聲音其實是顫抖的。
“對啊,怎么啦?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嘛?”
陶瑩詫異道。
“嗯,我在餐廳遇到了熟人,有急事需要處理,可能……可能不能帶你回去了?!?/p>
我輕聲解釋著,心中有著滿滿的歉意。
“無礙,李峰,你先去忙吧,我會叫隊員來這里接我。”
“對了,需要幫忙嗎?”
陶瑩柔聲道,并未怪罪我的不辭而別。
“不,我自己可以的,謝謝!”
掛斷電話,我沒有任何停留,驅(qū)車趕往諾皇保安公司。
在沒有確切消息之前,我不會肆無忌憚的找上江毅,那樣只會是打草驚蛇。
無論林婷如何,至少江毅可以確認,剛才看見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江毅!
呼呼呼。
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我不敢有任何停留,趕到諾皇保安公司,公司大廳內(nèi)已是昏暗,明顯這個時間點公司員工已然下班。
我朝著辦公室方向跑去,在電梯里正巧撞見梁龍辰。
“李,李總,你這是往哪兒去?”
梁龍辰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。
“白席文呢?他人在哪兒?”
“白老,白老已經(jīng)是回家了啊,這個時間點公司里已經(jīng)沒人了,李總,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嘛?”
梁龍辰解釋著,整個人都是處于疑惑狀態(tài)。
回家了嘛?
怎么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不在啊。
“梁龍辰,你去幫我通知吳林豪,我現(xiàn)在趕往白家,記住,務必要今天晚上見到他們?!?/p>
叮!
交代完一切,我又是匆忙沖出電梯。
江毅歸來,我一點消息都沒有,整個人都是被蒙在鼓里。
若不是今天偶然遇到,恐怕我一直都是不清楚。
白家,豪華別墅。
與管家簡單解釋了一遍,白家管家清楚我與白席文之間的關系,并未做任何阻止。
趕到后花園,當初那個小木屋。
“白,白老!開門!”
重重敲在門上,望著沒有任何燈亮的小木屋,白席文或許已經(jīng)睡了,可我顧不得那么多。
心中的執(zhí)念,令我久久不能平靜。
既然江毅回來了,那林婷是否也是回來?
“是李峰???怎么啦?”
白席文緩緩推開房門,一張憔悴疲憊的面孔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
我心中稍稍有些愧疚,會不會是我太執(zhí)著了?亦或者是,我在慌什么?
林婷已經(jīng)與我沒有關系了啊,我到底在干嘛?
瞅見白席文鬢角白發(fā)的那一刻,我整個人都是愣住了,夢境破碎,整個人又是被重新拉回現(xiàn)實。
我的反應未免太劇烈了些。
“白,白老,打擾了?!?/p>
我嘶啞著聲音,心中暗暗開始打退堂鼓。
“李峰,怎么啦?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嘛?”
可白席文卻是看出了端倪。
我扯著嘴角,想要退卻已是不可能。
“白老,我剛才見到江毅了……”
“江家的小子?”
我輕聲解釋著,白席文亦是有些驚訝。
他們清楚我與江毅之間的關系,多少對這個人也是有著了解。
“嗯,白老,我想,我有件事想去做。”
良久,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聲。
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認,不管我是否承認,我心中依舊有著缺憾,那是對林婷的缺憾。
在曾經(jīng)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中,她可以狠心,但并不代表我要無情無義。
“你與我商量,是擔心會影響到諾皇嗎?”
白席文慈笑道,一眼便是看出了我的顧慮。
沒錯,若是以前的我,或許會義無反顧,甚至會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。
可如今我已經(jīng)不再是孤身一人,我有著自己的顧慮,我是諾皇保安公司的總經(jīng)理,若是我出事,那便是代表著諾皇也要受到牽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