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淺夢窩在王氏的懷里,低聲道:“娘,我以后不會這樣沖動了。 ”
她以后一定小心翼翼的不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想到秦軒,她又皺了皺眉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次是真的要感謝軒王殿下……”
王氏聽到秦軒出手救人的時候,便有些奇怪,秦軒這個人一向薄情寡淡,怎么會突然出手主動救于淺夢呢?
心頭莫名地便生出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她甚至在猜測,秦軒是否想以此為由逼迫于將軍站隊。
她拍了拍于淺夢的手,不動聲色道:“不過是救了你一次就知道是好人了?”
王氏一向?qū)适业牟]有好感,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從皇室出來的人都是工于心計,爭權(quán)奪利的。
更何況秦軒身份特殊,她必須要將于淺夢心底那點小女兒心思給殲滅了。
王氏嚴(yán)厲而認(rèn)真地告誡著自己的女兒道:“軒王殿下身份高貴特殊,你切記不要多沾惹他,他身處皇室,必定爭斗不斷。于家又這么特殊,必然不可能站隊,而且皇上又還在??v然皇上友愛兄弟,對秦軒極其的寵愛,但不也沒有給秦軒權(quán)力嗎?”
她也不在乎女兒的年齡是否太小,反而害怕女兒知道得不夠多。
于淺夢心中感動,卻更知道上一世可是秦軒登基成了皇帝,也是秦軒將太后一干人等收拾了一遭。
秦軒才是最大的贏家,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人家。
于淺夢眨了眨眼,嘗試著解釋道:“娘,軒王殿下不一樣。”
王氏冷哼了一聲,戳了戳葉淺夢的腦袋,“你同他連話都沒有說幾句,怎么就知道他不一樣了。”
于淺夢欲言又止,好似不太服氣。
她知道自己要是說了秦軒以后一定會登基,王氏是肯定不會相信的,并且還會以為自己魔怔了,如今的皇上并沒有子嗣,大權(quán)牢牢的掌握在太后的手上,而且皇上還那么尊重的太后,丞相同太后關(guān)系甚是密切,會成為下一個皇太弟的人一定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潤王。
潤王表面上穩(wěn)重沉靜,和善大方,一向與民眾親近,誰也不知道潤王其實是一個殘忍貪婪、急躁自私的人。
她轉(zhuǎn)頭問道:“娘,二妹妹真的沒事吧?”
王氏轉(zhuǎn)過頭去,見于若夢眉頭緊鎖,一副難以安睡的模樣,便上前探了探于若夢的額頭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發(fā)燒,于是便放下心來。
若是于若夢出事了,老太君肯定會借機找事情的,即使于若夢并不被老太君看得上眼。
于若夢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,她緩緩的睜開眼,便看見在床邊守著的于淺夢。
于若夢一怔,隨后淡淡的一笑,問道:“大姐你怎么在這里?”
她下意識的揉了揉頭,覺得還有些疼,便張了張唇,發(fā)現(xiàn)喉嚨干渴,便請求道:“我想喝水。”
丫鬟趕緊上前倒水,伺候著。
于若夢捧著熱茶,跟于淺夢問起后來的事情。
于淺夢繪聲繪色的講葉芳的母親過來,講秦軒身邊跟著的公公過來,還給了于若夢一瓶藥。
她從旁邊取了藥,湊近于若夢的鼻子,給于若夢聞了聞。
于若夢微微沉吟,她顯得有些不安,低聲問:“大姐,這會不會給父親添麻煩???”
雖然在家中并不得寵,但是于將軍待她也是好的。
她直覺會有危險,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會是什么危險,于是有些緊張的看向于淺夢,臉上掛滿了擔(dān)憂,“大姐,這藥我不要,你能不能退回去啊?!?/p>
她下意識的對這些東西感到本能的害怕。
于淺夢愣了一下,仿佛是沒有想到這結(jié)果一般,不解地問:“為什么?這可是軒王送的東西?!?/p>
于若夢將藥瓶一推,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于淺夢,輕嗯了一聲,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一樣。
于淺夢不由覺得有些好笑,過了一會兒才忍住,催促道,“說呀。”
于若夢咬著唇,為難的搖了搖頭,委屈地囁嚅著道:“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,就覺得很危險,軒王可是大人物……”
怎么會給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庶女送東西呢?
于若夢雖然年紀(jì)尚小,但是卻是隱隱約約的明白嫡女和庶女的差距。
于淺夢伸手揉了揉于若夢的頭:“那還不簡單,我們把禮物送還回去就好了?!?/p>
她覺得通過送還禮物表明自己家不站隊,順便感謝一下秦軒對于家的厚愛,是最妥當(dāng)?shù)姆绞健?/p>
而且她還可以通過這件事情去見秦軒,至少要暗示秦軒,皇上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如今在的不過是一個替身。
于淺夢說干便干,她先去找了王氏。
王氏有點疑惑地看著于淺夢,問道:“你要去?”
于淺夢點了點頭,將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,又窩在王氏的懷里,撒嬌道:“而且我年紀(jì)小,又是長姐,縱然軒王殿下發(fā)火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做什么。”
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
王氏并不想站隊,至少是不想在現(xiàn)在這個關(guān)頭站隊。
她抿了抿唇,有些心疼的道:“淺淺,這太委屈你了?!?/p>
于淺夢哪里怕什么委屈,她只怕自己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