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杜冰?!?/p>
江怡可還在上班,突然接到了杜冰的電話。
“你在哪呢?”杜冰的情緒似乎不太好。
江怡可皺了皺眉,“我在上班。”
“上班?你找到工作了?”
“嗯,之前還沒來得及和你說?!?/p>
杜冰沉默了一會兒,江怡可又問:“出什么事了嗎?”
“沒什么,就是想找你出來聊聊。”
“周末吧,我現(xiàn)在都沒有時間?!?/p>
“好,那就等周末再約吧?!倍疟苯訏鞌嗔穗娫挕?/p>
“可兒姐,你周末有事?”一旁的蘇筱絡(luò)探了個腦袋過來。
“嗯?!苯牲c頭。
蘇筱絡(luò)想了一下,抿嘴道:“可是我聽說周末公司好像要安排聚會?!?/p>
“聚會?”
“是啊,這兩天咱們天天加班,老板說周末要帶我們出去放松一下?!?/p>
江怡可嘆了口氣,“再說吧?!碑吘惯€沒有準確的消息出來,只能到時候再安排了。
又要加班,辦公室里一片怨聲載道,因為是初創(chuàng)公司,老板的壓力也很大,而這些壓力自然就轉(zhuǎn)到了員工的身上。
“工作怎么樣?”
丁柏突然發(fā)了條微信。
江怡可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,回道:“很忙,但是很充實?!?/p>
“公司還在起步階段,忙一些很正常?!?/p>
“嗯?!?/p>
“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,盡管來問我?!?/p>
工作上?江怡可看見這句話愣了一下,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丁柏應該是一個設(shè)計師。
江怡可沒有回話。
丁柏知道她的疑惑,又道:“我最近也有在涉獵這方面的工作?!?/p>
“好,一起學習。”
上班后的第一個周末,對許多人來說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來之不易,當然,周末也并非完全輕松沒有工作。江怡可還是一大早就起來,窩在家里寫文案。
蘇筱絡(luò)提過的聚會始終沒有得到官宣的消息,江怡可就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,晚上和杜冰約了一起吃飯。
地點是杜冰選的,就在星耀城,是一家叫做魔辣的川菜餐廳,據(jù)說很有名。
盡管說是出來玩的,但是江怡可能看出來杜冰的臉色并不好看,不過她沒說,江怡可也就沒有多問。
結(jié)果菜還沒點幾個,杜冰就叫了好幾瓶啤酒。
江怡可皺了皺眉,明天她還要上班,而且酒這東西,她一直不喜歡,想了想,還是忍不住說:“杜冰,有什么事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,你這都快要結(jié)婚的人了,出來買醉也不好?!?/p>
杜冰靠在座椅上,把頭一低,“別提了,這婚可能是結(jié)不成了?!?/p>
“鬧矛盾了?”江怡可試探著問道。
“從開始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,他什么都不管不問的,現(xiàn)在反過頭來說我沒做好,他早干嘛去了?”杜冰的聲音拔高了一個調(diào),鄰座的女生還特意扭頭朝她們的方向看了看。
江怡可知道杜冰的脾氣一直也不是很好,勸道:“要結(jié)婚事情自然多,有什么事你們多溝通就好了?!?/p>
啤酒上桌,杜冰先倒了一大杯,一口喝掉了一半,“可兒,這回我是真的累了。”
“兩個人要磨合肯定辛苦,只是你們都已經(jīng)走到結(jié)婚這一步了,彼此也都了解,雙方坐下來談?wù)?,沒什么解決不了的。”
“磨合?他磨合什么了?這些年不都是我在包容他嗎?”杜冰說著又要去拿酒杯,江怡可按住了她的手,杜冰現(xiàn)在一點兒東西也沒吃,恐怕喝個兩三杯就要倒了。
“可兒,你就讓我喝吧,我這心里是真的堵的慌?!?/p>
江怡可嘆了口氣,“要不我給你老公打個電話,讓他過來,你們就坐在這兒談?wù)劇!?/p>
“我不談。”杜冰臉色一沉。
“事情總是要解決的?!?/p>
杜冰沒說話,趁著江怡可不注意,又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去。
江怡可也無奈,正琢磨著怎么辦,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是許京。
餐廳里很吵,江怡可和杜冰說了一聲,就先走了出去。
“喂,可兒,周末出去了嗎?”電話剛一接通,許京就先問道。
“我和杜冰在外面吃飯呢?!?/p>
“你和杜冰?”許京頗為詫異。
“嗯,她和她老公鬧了點矛盾。”
許京冷哼了一聲,“她還是老樣子,一有事就想起你來?!?/p>
“我看她情緒是真不好?!苯沙疟姆较蚩戳丝?,“這會兒都下去好幾瓶酒了?!?/p>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,就這么讓她喝?”
江怡可抿嘴,“大不了醉了就先把她帶回我家去?!?/p>
“你就是心軟?!?/p>
“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?!?/p>
許京頓了一下,又提道:“怎么樣,用不用我過去?”
“算了,這兒這么遠,你也很忙。”
“最近飛的趟數(shù)確實有點多。”許京懶洋洋地說了一句,“還有,我真是懶得聽她說那些事?!?/p>
“哪個人還沒點煩心事?!?/p>
話落,江怡可就聽見杜冰那邊聲音,轉(zhuǎn)頭看了看,像是在打電話。
“好了,杜冰好像又有事,我先不和你說了?!苯珊驮S京說了一句就先掛了電話。
杜冰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她老公嘮叨,“你說說,從房子的裝修,到婚禮的請?zhí)?,場地,酒席,哪件事你管過?這還沒結(jié)婚呢,你真當把我娶回去是和給你家當保姆呢?”
“忙忙忙,你就知道忙,誰還不用上班了?要是什么都不想管,這婚你干脆就不要結(jié)了。”
江怡可坐在對面看著杜冰,她的樣子才更像是她們這個年齡女人的常態(tài),被家庭的瑣事糾纏。
不知道說了多久,杜冰總算是掛了電話,她的眼眶紅紅的,說話的時候沒少掉眼淚,旁邊的酒瓶子也一個個空了下來。
江怡可又坐到旁邊去,拍了拍杜冰的背,寬慰道:“好了,都沒事了?!?/p>
“可兒,從前的事我有許多錯?!边^了許久,杜冰才悶悶地出聲。
江怡可微怔,“好好的,提過去的事干什么?!?/p>
“我覺得人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?,按部就班的活著,就是對的,所以才會對你的事冷眼旁觀,可是誰的一輩子又都是一帆風順的?我現(xiàn)在算是明白了,委屈著自己活,根本就沒有必要?!?/p>
江怡可的眼眸垂了垂,看來杜冰這一次是真的失望了。
“我以前甚至還覺得你被廖洛坑成那樣一點兒也不值得可憐,誰讓是你先去招惹他的呢,還有你結(jié)婚……”
江怡可微微皺眉,看來杜冰是真的醉了,話是越說越離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