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的第二堂課是語文課,劉永這個時候有些激動起來。劉永有他激動的理由。不得不說,在劉永上學(xué)讀書的這幾年里面,教過自己的老師也是有很多了,有的老師招人恨,甚至在大學(xué)里面,老師的名字劉永壓根就不知道,但是只有這么一位語文老師,也就是自己將要再一次見到的王老師,倒是讓劉永難以忘懷的。在幾前年王老師去世的時候,劉永在外地出差,根本就沒有機(jī)會送送自己最敬佩的這個老師,這讓他后悔不已。
劉永在這個時候才切身的感覺到了重生的好處,那就是可以讓自己再一次看到那些自己熟悉的面孔,重新體味自己的記憶,甚至有時候還能稍微的逆一下天之類的,而也會讓自己的人生不會再留有任何的遺憾。
“同學(xué)們好?!被ò椎念^發(fā),深黑色大眼鏡框,還有那稍微有些佝僂的背,拖著一條不利索的腿,走了進(jìn)來,劉永的眼框有些濕潤了,沒錯,就是王老師,熟悉的身影讓劉永差點(diǎn)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大叫起來。王老師像平常一樣走上講臺,對著所有人說道:“今天我們要講的是歐陽修的醉翁亭記,我知道你們不愛學(xué)古文,你們可能會認(rèn)為都是新社會了,古文那種生澀的東西應(yīng)該早就過時的了,但是,你們要知道,古文里面隱藏著很博大的蘊(yùn)理的,現(xiàn)在讓我先讀一遍吧?!?/p>
王老師的聲音是充滿磁性的,劉永在王老師的課上從來沒有走過神,劉永也喜歡上語文課,對于古文更是倍加喜愛,而這一切都是得源于王老師的教誨,所以即使是在二十年之后,劉永依然記得這么一位自己最敬重的老師。
這一節(jié)課劉永根本就沒有聽得進(jìn)去,而他的目光卻一直死死地盯在王老師的身上,好幾次弄得王老師都莫名奇妙的,好歹那會兒還沒有流行什么“同志”般的友誼,而劉永覺得面對王老師,自己更是一種神圣般的敬重。
下午的課很沒意思,只是一節(jié)體育課,劉永在班里面本來就算不上是那種體育特長的家伙,而中學(xué)里面的體育也只是跑跑跳跳之類的,最多就是拿著籃球在球場上玩,要是遇到?jīng)]風(fēng)的時候,還能揮幾下羽毛球和乒乓球之類的。
下午一般都放學(xué)比較早,這個時候,劉永和自己的兩個死黨,王辰和陸楠一起回家,王晨是個大胖子,小平頭,臉也因為肥腫得厲害都擠在了一起,他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,兩步一喘,是班里人經(jīng)常取笑的對象。陸楠戴著一幅黑邊眼鏡,寸頭,一副知識分子家乖乖男的打扮。
要不是劉永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,可能會和別人一樣小瞧了這兩個家伙,就拿王辰來說,可是不要因為這個家伙的體形就小瞧了他,王辰有著驚人的推銷天賦,劉永的推銷經(jīng)有不少是在王辰的指點(diǎn)之下才有小成的。而陸楠,別看起來像是一個瘦弱的知識分子一樣,他的風(fēng)險投資理論讓他小小的賺了一筆,而在劉永知道的后世之中,三人里面只有他是混得最差勁的。
“哎,你們有沒有看新聞???”王辰躥了出來,對著劉永和陸楠說道,只是他的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,而且笑得也很陰險,王辰?jīng)]有理會劉永和陸楠對自己的無視,各走各的,他們能夠成為死黨的原因,主要是因為他們幾個人的家都在一棟公寓樓里面,都是在靠著城的南邊住著,而那個時候的城南邊,也就是后來的高新區(qū)。
王辰對著劉永和陸楠說著在兩地做生意的事。
可是劉永轉(zhuǎn)眼一想,這么好的一個商機(jī),王辰的那個表哥也應(yīng)該能看得到呀,有錢不賺,王辰的表哥也不可能是個傻子,怎么會把這么大的利益白白地送給別人呢?劉永一時之間無法想通,皺起了眉頭,而王辰則興高采烈地說道:“怎么樣,有沒有興趣?。俊?/p>
“沒興趣,太冒險了,而且就我們?nèi)齻€小毛孩,哪有什么錢呀?”陸楠一聽王辰這么說,頓時蔫了下來,陸楠家里條件不算是太好,自己的父親因工傷早早地就退休了,全憑母親一個人在家里操持著,而陸楠下面還有個妹妹要養(yǎng)活,這種事情,已經(jīng)超出了陸楠可以承受的范圍。
“我看行?!眲⒂老肓税胩?,然后對著兩人說道,他沒有給兩個人說話的時間,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,王辰,雖然咱們是好兄弟,我還是要多問你一句,你說的這個消息可靠不?”劉永的表情一臉凝重。
“可靠,當(dāng)然可靠,我是昨天在吃飯的時候,聽我表哥說的,一開始我表哥希望我爸媽能在這邊給他做個代銷人,但是我爸也覺得太過于冒險,就沒有同意?!蓖醭揭荒樥\懇地說道,那種表情,就好像是怕別人不相信他似的。
“是啊,風(fēng)險確實過大、王辰,你看這樣成不,找個時間把你表哥叫出來,我看看再說。”劉永知道這個誘惑是有多么巨大,而且他也知道,對于現(xiàn)在來說,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的來源,現(xiàn)在他們?nèi)齻€都是窮小子,錢的問題首先就是個大問題呀。
“劉永,你真的想做呀?”一陣的陸楠不安地說道,按理來說,陸楠確實有些擔(dān)心的,小孩子最怕被同伴排擠,而現(xiàn)在的陸楠就有這么一種感覺。
劉永作為一個成年人,早就摸透了陸楠此時的想法,劉永走到了陸楠的面前,安慰他說道:“放心,要做也是我們?nèi)齻€兄弟一起做,沒事,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,你到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張羅就行了,至于王辰,你回去之后單獨(dú)找機(jī)會和你表哥商量一下,安排一下時間,到時候我們?nèi)齻€和表哥再好好地商量一下?!卑参亢昧岁戦?,劉永扭頭對著王辰說道。
“好,那就這么說定了,要不明天就把我表哥叫過來?”王辰還是小孩子,有些太急躁了,而劉永卻不一樣,他沉聲道:“別,這樣顯得太急躁了,大后天吧,大后天是周末,我們也沒事,到時候把你表哥叫上,我們一起吃個飯?!?/p>
不得不說,飯局上的文化就多了去了,王辰和陸楠是不知道的,但是劉永自然是知道這些規(guī)矩的,劉永有些迫不及待了,但更多的是擔(dān)憂,有兩個問題,第一個不用說,自然是資金的問題,而另外一個問題,就是貨的問題,從香港的貨運(yùn)到內(nèi)地,可不是簡單的從T市到S市那么簡單,劉永知道入關(guān)的程序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,所以劉永覺得還是慎重一些為好,最起碼要好好地考慮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