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罷,張子強覺得這說的簡直就是笑話,當(dāng)下一臉鄙夷道:“劉鑫,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么?且不說我自己能不能打過你們這一桌人,可如果再算上我身后這二十幾名師弟,難道也拿你們沒辦法么?”
張子強在說這話的時候絕不是在狂傲自大,所謂沒有金剛鉆就不敢攬瓷器活。自己曾經(jīng)赤手空拳打趴下五六個拿著東西的成年人,那一年自己才不過剛剛十六歲而已。更何況現(xiàn)在是對這些十幾個已經(jīng)喝的醉醺醺,能不能站穩(wěn)都是個問題的雜魚爛蝦們呢。
只是讓張子強納悶的是,劉鑫從來不敢和自己發(fā)生正面沖突,不知道這次敢如此叫囂是留有什么后手。
果然,此話一出,劉鑫便笑了起來,道:“張子強啊張子強,你也太小看我了,我這再坐的幾個弟兄全部是我從外地高薪聘來的教練,他們在當(dāng)?shù)乜啥际呛蘸沼忻摹,F(xiàn)在你還覺得我有這個能力么?”
張子強沒有吭聲,而是轉(zhuǎn)過頭對著身后的師弟們道:“你們先回去吧,這邊的事我來處理,千萬別讓老爺子知道了。”
直到自已一方瞬間成了弱勢,師弟們哪肯走,紛紛堅毅的看著張子強,大有要死一起死,要走一起走的意思。
感動歸感動,可張子強作為大師兄就必須要為下面的人著想,他臉色變得陰沉起來,低吼道:“怎么,你們現(xiàn)在是不是開始拿我的話當(dāng)放屁了?都TM給我走!”
“張子強,不怕告訴你,你們今天誰也甭想走,直到你們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為止?!眲Ⅵ我贿厞A著菜,一邊若無其事道。
張子強面無表情的看著劉鑫,道:“劉鑫,我自問帶著這幫師弟們也未必能和你們相抗衡,但我也同樣敢保證,至少你們幾個攔不住我們出去!”
“出去是么?大門就在你們身后,請便!”劉鑫說完便再也不看張子強一干人等,繼續(xù)摟著身旁的兩個妖艷女人言歡起來。
“大師兄,咱們走,別跟他們廢話!”一名師弟說完,帶頭朝門口走去,眾弟子也紛紛跟去,只有張子強站在原地未動。
突然,張子強感到不對,大喝一聲“別開門”,卻已晚了一步。
只見那名師弟剛打開門,便被迎面砸來的掃帚棍擊中右肩,棍子當(dāng)場斷成兩節(jié),緊隨著便是師弟的一聲慘叫。
這掃帚棍是實心木所制,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師弟毫無防備的情況下?lián)糁械?,后果可想而知?/p>
想也沒想,張子強怒火中燒掃,兩步?jīng)_了過去,抓著兇手的頭發(fā)用膝蓋猛磕了兩下,接著又是一擺拳,那小子當(dāng)場昏死了過去。
消了氣,張子強這才注意到外面大廳里的客人已經(jīng)全部站了起來,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。
“壞了!”張子強退后一步,忙將包房的門反鎖住,對著劉鑫道:“你早就有準(zhǔn)備?”
劉鑫點了根煙,吐了個煙圈道:“這還得多謝你。本來這家飯店用來給我過生日的,已經(jīng)被包了場。老天有眼,讓我一師弟看到你,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放你們進來了嘍?!?/p>
“接著,你故意大聲說我們家老爺子的不是,好讓我?guī)煹苈犚姡缓笠疫M來?”張子強看著劉鑫道。
“沒錯,只可惜你知道的已經(jīng)太晚了?!眲Ⅵ握f完,蹬著桌子就躍了過去,照著張子強的頭上就是一記高鞭腿。
張子強一拳擋開,向后退了一步道:“這是咱們兩家的事,放我這群師弟們走?!?/p>
“哼,你當(dāng)我傻?放他們走再讓他們?nèi)ソ腥??做夢!”話罷,又是一腳上來,張子強仍然只擋不攻道:“劉鑫,我勸你最好別把什么事都做絕了?你在這么逼我,我就不客氣了!”
劉鑫沒有說話,反而攻勢越來越快,張子強只好做出迎擊。
只見他在如雨點般的攻擊密度里左擋右閃,卻絲毫不亂手腳,直到對方再次打出一個右鞭腿時,張子強抓到機會,單手接著對方的右腿,身形朝前一斤,來了個接腿摔,當(dāng)場將劉鑫摔趴在地。
張子強的一貫作風(fēng)即是:趁你病要你命。劉鑫前腳被摔趴,張子強后腳已經(jīng)騎在了對方身上。但見他右手握拳,照著人家臉部就狠狠的砸了下去。
誰知拳頭眼看就要到位,張子強卻硬生生的收了回來,身形朝旁邊就地滾開。
劉鑫也是納悶的很,以張子強的風(fēng)格,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自己。等他朝旁邊看去這才明白,原來是自己新聘請的一名教練救了自己。
“哥們,身手不錯?。 蹦敲叹毬詭@訝的看著張子強。
張子強笑呵呵道:“過獎了,倒是哥們兒你,人格夠差的啊,堂堂一個教練竟然在背后玩偷襲?”
教練臉上掛不住,強詞奪理道:“又不是在跟你打?qū)崙?zhàn),不用講那么多規(guī)矩?!?/p>
話音剛落,其他幾名教練也跟著點頭稱是。、
張子強會心一笑,道:“你要這么說,那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說完,他腳下暗暗發(fā)勁,蹭的一聲沖了過去,待靠近對方后,打出一個虛拳,見對方中計后上去就是一個撩陰腿。
其他幾名教練見自己人被踢的臉色發(fā)紫,紛紛站起身朝著張子強沖了過去。
所謂雙拳難敵四手,加上這些人本身都是練家子。張子強剛開始還能勉強抵擋的住,時不時的還能踹上人家一腳??傻搅撕竺嬖賵猿植蛔。故潜蝗舜虻呐肯?,只剩下抱著頭被人在地上來回的踹份。
可即便如此,張子強仍然不讓師弟們出手。他很明白,一旦師弟們出了手,就絕不單單是自己受傷這么簡單的后果了。
過了一會兒,飯館老板可能是怕東西被砸壞了沒人賠,偷偷報的警。等警察聞訊趕到的時候,張子強已經(jīng)躺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可大家都是一個村的,多多少少都有所交集,幾名警察能做到的也就只是讓雙方住手,防止事端繼續(xù)擴大而已。
劉鑫反正也沒吃什么虧,見警察來了便從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起,跟幾名警察聊了幾句,又一人扔過去一包煙,跟沒事兒人一樣。
倒是張子強麻煩了些,得讓兩名師弟攙扶著才能站起身來。
“張子強,今天算你幸運,不過,恐怕下次你就沒這好運了!”劉鑫附在張子強耳邊小聲道了句。
張子強咬著牙道:“劉鑫,你夠狠。不過你高興的太早了!”
“是么?那我等著!”劉鑫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,帶著眾人離開了飯館。
他的為人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,和張子強一樣,都不是什么好鳥。唯一不同的是,張子強得此評價是因為作風(fēng)問題,而劉鑫則是做人問題。
村里的警察雖然沒辦過什么大案子,但也都是人精,自然看得出今天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拍了拍張子強的肩膀道:“強子,你也真是的,明知道他不是什么東西還招惹他?!?/p>
張子強苦笑著搖搖頭沒吭聲。
待警察離開后,張子強突然嘴角浮現(xiàn)起一絲笑容,對著攙扶自己的兩名師弟道:“松手吧,我沒事。”
兩名師弟聞言松開,張子強竟然真的若無其事的活動起筋骨來。他脫掉上衣,看了看自己傷勢罵了起來:“MLGB的,竟然把老子打的蛻了一層皮!”
眾師弟見狀,頓時面面相噓起來,剛剛大師兄被打的從地上趴半天都沒趴起來,現(xiàn)在簡直是判若兩人啊。
張子強嘿嘿一笑,解釋道:“怎么?你們真以為我自己打不過那幾個人?別忘了,你們大師兄可向來不是容易吃虧的主兒!我之所以剛剛裝作不敵,是因為咱們現(xiàn)在人少,伺候不過來他們。我要的,是他們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我到醫(yī)院去陪劉鑫過生日!”
眾人聽罷,頓時冷汗直流,慶幸起自己不是跟劉鑫一伙的。
……
走出飯館,劉鑫帶著一眾人等朝不遠處的一棟樓房后面走去。這時一名教練對著劉鑫道:“少館長,咱們就這么放過張子強?他身上的傷最多一星期就無大礙了,你不怕他養(yǎng)好后再來報復(fù)你?”
劉鑫搖了搖頭,道:“放過他?哼,沒那么容易。我今天一定要讓他這輩子都不能練武。告訴你們,誰跟我們家作對,那就甭想再過好!”
正說著,一名師弟看到身后不遠處出現(xiàn)了二十幾個人影正朝自己方向走來,當(dāng)下忙湊到劉鑫身旁,道:“大師兄,咱們后面出現(xiàn)不少人,會不會是張子強找來的?”
劉鑫沒吭聲,瞇起眼睛看了過去,待看清來人后,計上心來,笑呵呵的迎了過去,道:“滕川兄,這么巧?。 ?/p>
劉鑫口中的滕川不是別人,正是被張子強踢了館的弘武道館館長。
滕川自從上次的事以后,每天不斷加大鍛煉強度,只為有朝一日能將張子強挫敗。這不,才帶著一幫弟子跑完步,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劉鑫。他撇著并不標(biāo)準(zhǔn)的普通話道:“劉鑫?你們怎么在這?”
劉鑫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從側(cè)面問道:“你上次被張子強打敗的事全村都知道了。怎么樣,想報復(fù)么?”
“報復(fù)?”滕川想了想,道:“當(dāng)然想!可是,他不是離開封村了么?”
劉鑫笑道:“你錯了,他現(xiàn)在就在這家飯館內(nèi)。等他出來以后,咱們兩方一起,把他帶的所有人全給收拾了,怎么樣?”
滕川想也沒想,點頭道:“行!一切聽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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