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運生一個人就匯過來五十億,加上陸林琛給的六億,一共是五十六億,方天然有了這筆錢,就不僅僅是翻身了,那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。
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,朱笑東也放心了,陸林琛叫了些點心,兩個人慢慢吃著,等待陸運生的消息。
一個小時后,陸運生又來電話說,一切已經辦妥,他定了第二天的航班回國,到時候再細聊。
陸林琛和陸運生兄弟對朱笑東毫無保留的信任,讓朱笑東十分感動。第二天一早,朱笑東就與陸林琛一起到銀行開了儲物柜,把八件物品取了出來。
陸林琛也在銀行把陸運生匯單上的錢全部打到了朱笑東的賬號上。
朱笑東臨走前對陸林琛感激地說:“陸大哥,這次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,多謝!”
陸林琛擺擺手道:“你要是當我是朋友,這個話就不要說,你也不欠我的情,我們只是做了筆生意,我賺了錢,你解了困,就這么簡單?!?/p>
朱笑東有些哽咽,想想司慧朋、袁小憶,再想想陸林琛、胖子,不得不感嘆人和人的巨大差距。
朱笑東剛回到方天然的別墅,楊薇就迎了出來,“笑東,你回來了?”
朱笑東點點頭,楊薇眼圈微黑,顯然昨晚沒睡好,朱笑東攬過楊薇,往里走,沒走兩步,就見方天然也走出來迎他。
昨晚,方天然也沒睡好,又激動又興奮又擔心,激動興奮的是絕處逢生,擔心的是剩下那十幾億能不能籌到。
瞧著神色疲倦的朱笑東,方天然和楊薇都沒敢提錢的事,怕刺激他,也想著不可能一夜籌到這么多錢。
“方叔,楊薇……”朱笑東笑了笑,“坐下說吧?!?/p>
坐下后,朱笑東把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,進入銀行頁面,推到方天然面前,說:“方叔,你看這個數,夠了嗎?”
方天然看了看,先是一怔,又細細地數著讀了一下:“百,千,萬,十萬,百萬,千萬,億……十億,七十九億五千萬……”
這個數字頓時把方天然嚇到了。
楊薇也十分詫異,真籌到了這么多錢?她盯著朱笑東問:“笑東,你……你一夜之間怎么會籌到這么多的錢?”
“笑東,你……你哪里弄來這么多錢?”
方天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比昨天晚上朱笑東給他二十三億更令他驚訝,一個晚上,搶銀行嗎?
朱笑東笑笑道:“楊薇,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,我在京城的銀行還存有幾件古董,我把古董賣了,找的朋友絕不會泄密,這些錢不是借的,全是自己的,所以,方叔,你可以任意支配,即使虧了也沒事?!?/p>
方天然的眼睛濕潤了,拉著朱笑東的手說:“笑東,我無話可說了?!?/p>
朱笑東只說了一句,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?!?/p>
“好!”方天然定了定神,握著拳頭低咳了一聲,“有了這些錢,我一定可以奪回我方天然的全部產業(yè)?!?/p>
想了想,方天然又說:“笑東,既然你已經插手了,不妨就跟著我吧,看看那些人的嘴臉,順便幫我揪出背后的黑手,所謂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?!?/p>
說到這兒,方天然又怕朱笑東不答應,趕緊加上一句,“我現在算是眾叛親離,又被人落井下石,連個副手都沒有,你就當幫幫我?!?/p>
楊薇說道:“笑東,就幫幫我爸吧,我都答應他了,我給他當秘書。”
“好,我答應!”朱笑東見楊薇一臉期盼,當即點頭答應。
方天然笑呵呵地一拍手,然后一手拉著朱笑東,一手拉著女兒,笑道:“我方天然就算眾叛親離也無所謂,有女兒女婿陪著我,什么困難我都要把它踩下去!”
看看時間,方天然說:“十二點準時出發(fā),我已經通知了銀行和香港華泰公司,還通知了媒體,召開記者會?!?/p>
方天然冷笑著,自言自語道:“嘿嘿,他們都認為我是宣布破產的,沒想到我會給他們來個絕地反擊!”
第二天下午,朱笑東開著那輛老舊的奧迪車去跟陸林琛見面。
天然集團所有被扣押的物資都已經被送還,豪車多得是,不過朱笑東并不想換車。經此一事,方天然已經把朱笑東當成家人看待了,還把所有的資產都轉到朱笑東名下。現在,朱笑東才是天然集團真正的所有人,而方天然在朱笑東措手不及下公布這一消息后,就不見了蹤影?,F在的天然集團由職業(yè)經理人操作。
下午與陸林琛見面的地點定在陸林琛家里,陸運生和他朋友都到了,一見朱笑東,陸運生就給了他一個狠狠的熊抱。
朱笑東盯著陸運生看了看,笑道:“陸先生,你的氣色不錯啊。”
“這還不是托了你的福?”陸運生笑呵呵地回答,然后又說,“笑東,你那幾件物品我朋友看了,我價碼雖然要得高了點兒,但他們還是認為值,也很希望交你這個朋友?!?/p>
陸運生把他的事情跟朋友們都說了。
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高大白人對朱笑東說:“朱先生,有機會的話,我想請你到我們國家去一趟,我覺得你的眼力技術真的很強,如果可以,可以去鑒定鑒定西方的古董,去探探險,我很期待?!?/p>
“一定,一定,有機會我一定來!”朱笑東跟他們一一握手,不管是不是交易,人家掏了錢,救了他的急,自己就應該感謝他們。
陸運生抽空悄悄問朱笑東:“笑東,難題解決了沒有?還缺現金嗎?”
朱笑東笑著低聲回答:“陸先生,都解決了,現金量遠遠超出所需要的量,足夠了,謝謝你!”
陸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:“我的命都是你救的,一點錢財算什么?再說,你這又不是借,也不是要,是拿珍寶換的,你可不欠我什么。我現在也看透了,錢財都是身外物,再珍貴也換不了命,身體好才是真的好。”
“這話我贊成?!敝煨|伸出大拇指贊道。
陸運生又問朱笑東:“笑東,你那八件寶貝當真是絕了,有人收藏一輩子也碰不到一件,你竟然能一下子拿八件出來,還有嗎?”
朱笑東笑著搖搖頭說:“沒了,這些東西雖然珍貴,但它們是珍寶而不是文物,如果是文物,我們的交易就違法了,奇珍異寶在民間是允許交易的,只要不是國家禁止的文物就好?!?/p>
從陸林琛那兒出來,朱笑東本想回方天然的別墅,卻接到了胖子的電話,“笑東,我回京城了,是曉娟兒把我趕回來的,要我負責你的飲食,別把你餓壞了。呵呵,我現在在古玩店這邊,你過來吧?!?/p>
“好,我馬上過去?!?/p>
朱笑東離古玩店還有數十米,就看到王長江和胖子站在門口等著,一看到朱笑東來了,王長江那胖乎乎的身子迅速向他這邊移動。
“笑東,好家伙,愣是不給我打個電話啊,把我女兒和女婿都拐走了,這才現身?”
提起胖子和王曉娟,朱笑東頓時尷尬起來。
王長江卻拍著他的肩膀說:“我說笑的,你還真當真哪?我巴不得曉娟和胖子跟你多學點兒技術和經驗呢,再說了,我店里請了好幾個伙計,掌眼大師傅也請回來,不缺人,你就替我好好看著他們兩個,有你盯著我也放心?!?/p>
“這個店你也是一半老板啊。”王長江笑呵呵地說,“我請了網頁制作公司,網站快出來了,到時候你的店也可以把產品傳到網站,我們資源共享,再方便不過了?!?/p>
朱笑東笑道:“老王叔啊,你還真是塊老辣的老姜,這些東西我可想不出來?!?/p>
王長江笑呵呵地帶他參觀了店里新弄的一些東西,晚上在餐廳聚了餐,狂飲到醉。
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過了,人在酒店的房間里,至于怎么來的,實在沒有印象了。
一會兒,胖子過來了,笑問:“酒醒了沒?”
朱笑東按了按額頭:“還有些昏昏的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!”
“你還喝多少酒?大部分都是我?guī)湍沩斄耍疫@還沒事,你倒醒得人事不省,就我這身板兒,把你扛到酒店都累得不成人樣了……”
朱笑東笑了笑,起身去洗手間洗臉,再出來后,人就清醒多了。
胖子道:“笑東,昨晚醉成那樣,今天就少吃點兒油膩的東西,叫點兒粥喝吧?!?/p>
“好??!”朱笑東給總臺打了個叫餐電話,一會兒服務生就拿著菜單來了。
看了看菜單,朱笑東確實沒什么食欲,就點了個燕窩魚蓉粥,胖子那么大塊頭光喝粥肯定不行,又給他點了幾個精致的肉食菜,說:“做好后送到房間里來?!?/p>
酒店餐廳的速度算不得快,一個小時才送上來,燕窩魚蓉粥是雙份,胖子也有,但胖子對粥可沒興趣,毫不客氣地吃著酒店的招牌菜。
朱笑東又不跟他“搶”食,胖子樂得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吃。
等朱笑東慢條斯理地喝完那碗清淡的粥,胖子一個人把兩個人的菜全吃完了,最后還把那碗燕窩粥喝了個干凈。打了個飽嗝,舒服地說道:“飽了?!?/p>
朱笑東笑道:“再不飽你就成飯桶了?!?/p>
兩人正說笑間,朱笑東的手機響了,拿起來一看,是王長江的電話,當即接了,“王叔,怎么,這么早就起來了?”
王長江啞然笑道:“早?太陽都曬到屁股了,呵呵,笑東,我在店里,有個東西駱經理拿不準,正好你在,就想著叫你過來看看?!?/p>
“好,我和胖子一會兒就到?!敝煨|一口就答應了,隨即又洗了個臉,漱口清理,然后才跟胖子打車到古玩店。
駱經理是王長江新請的掌眼大師傅,眼力技術跟王長林差不多,但名聲很好?,F在,王長江最重視的就是名聲,有朱笑東在,什么難以辨識的東西他都不擔心,掌眼的有駱經理的層次就不錯了,關鍵是駱經理人品好。
像之前的堂兄弟王長林那般背后捅刀,那種人技術再好又怎么樣?搞不好把他的身家產業(yè)都騙過去了。
朱笑東百分百不會干那種事,王長江對這一點看得很透徹,店里的生意還不差,當然,朱笑東隨便一出手,賺一筆就比店里正常經營三五年的利潤的總和還多。
朱笑東和胖子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。
駱經理沒拿下來,被一個客人加價要走了,那個來賣物件的人把物件拿出來,店里一個五十來歲的客人當即就加價要,駱經理拿不準,不敢跟他加價競爭。
朱笑東走進店里,王長江也沒生氣,一件物品沒拿下也沒有太大關系。他把朱笑東拉到一邊悄悄說:“笑東,那個加價買下東西的老頭,好像是孟百萬的人,之前我見過幾面……”
孟百萬是京城古玩行的大佬,食客眾多,那些人主要是為他在各地買好貨,尤其是在某些實力弱的古玩店、典當鋪,他的人經常以錢壓人,硬生生搶走生意。
本來,這種在人家嘴里搶食的事是行業(yè)大忌,但孟百萬有錢有勢,欺了就欺了,一般人拿他們也沒辦法,只能忍氣吞聲。
朱笑東也明白,生意多做一單少做一單都不是什么大事,但被孟百萬的人橫刀奪食,這口氣就難忍了。
王長江又說:“駱經理出了兩萬,那老家伙直接開出二十萬,漲了十倍,老駱不敢再加,這會兒正打電話叫人送現金過來?!?/p>
朱笑東點點頭,然后問:“是什么東西?”
“是幅畫!”王長江指著那老頭,他手中拿著個卷軸,估計就是那幅畫了。
正說著話,一個年輕男子提了個黑色的背包進了店,老頭一見就豪氣地說道:“錢來了,年輕人,你點點錢。”
賣畫的人也有三十幾歲了,但老頭叫他“年輕人”也沒什么不妥。
年輕男子走上前,把黑包打開,說:“這里是整整二十萬,哪位客人的?數一下。”
中年男子眉開眼笑地走過來,從中抽出一捆摸了摸,又扯出中間幾張驗了驗真假,見是真錢,點點頭道:“我就不點了?!?/p>
包里一共有二十捆,一捆一萬,想想也差不了,即使差個千兒八百的也是小事,他原本就沒想到,這畫能賣到這么高的價錢。
“兄弟,這包可以送給我嗎?”
年輕男子點了點頭道:“你拿去吧,反正我也是拿來裝錢的?!?/p>
中年男子提了背包,滿面喜氣,笑得嘴都合不攏了,離店而去。
朱笑東沉吟了一下,問那老頭:“先生,恭喜你得了一幅好畫,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?”
老者當然愿意了,一般來說,只要交易成功了,買家都會想方設法炫耀自己買到的東西有多么好,一來證明自己的眼力,二來可以讓物件升值,為以后大漲埋下伏筆。
“我這幅畫兒啊,呵呵……”老頭笑了笑,得意揚揚地說,“這是一幅宋代大書法家、畫家米芾的真跡,只不過沒有落款,所以沒有相當眼力的人是認不出來的……”
駱經理臉色一變,忍不住道:“真的是?我……我原本也感覺跟他的風格很像……”
駱經理也如此說,王長江就知道,那畫兒多半是真的了,駱經理的眼力還是不錯的,不是好東西也吸引不了他,可能就是因為沒有落款才讓他猶豫了吧。
老頭又得意地介紹著:“這幅畫跟米芾的風格幾乎完全一樣,山水古樸,意境卻很大,尤其是那柳暗花明里彎彎河道上的木橋,橋上的老農牽牛圖,活靈活現……”
老頭一邊說一邊打開畫軸,在店里的桌面上小心地鋪開來。
不過,他剛將畫鋪開,忽然一怔,臉色大變,汗珠子一下子就冒出來了,對那個提包送錢的年輕男子叫道:“捉住那個人,他……他把畫調包了!”
那年輕人聽了,一扭頭沖了出去,可惜中年男子興奮之下,早跑得不見蹤影了。
老頭面色如土,搓著手唉聲嘆氣。
王長江和駱經理上前一看,“哈哈”大笑起來。
朱笑東走近了瞧那畫,只見有山有水,綠樹蔭蔭,畫得很好,繞著河邊一條公路像玉帶一般,河面上一座鋼架鐵橋跨于河面上,把兩邊的路連在了一起,橋面上一輛保時捷跑車正路過。
畫面線條細膩柔和,就像用高精度高倍數的相機照下來的一般,但又感覺得到,這不是拍攝作品,而是畫的。
老頭之前說了,這畫是宋代名家米芾的,宋代有柏油公路,有鋼架橋,有保時捷嗎?
顯然,真畫被那賣畫的中年男子調包了。這么多人在場,竟然沒有一個人發(fā)現,倒是有些奇怪了。
老頭和那送錢來的年輕男子氣怒交加,王長江等人卻笑得合不攏嘴,叫你來我店里搶生意,叫你搶,二十萬塊錢就買這么個東西。
王長江心里出了一口氣,臉上含笑不語,倒是胖子毫不客氣地說道:“嗯,這筆生意真是搶得好,搶得妙,搶得呱呱叫啊……”
老頭臉上一陣紅,一陣白,這是他做主買下的畫,二十萬的損失得由他承擔,心里那個痛啊!
朱笑東沉吟了一下,對那老頭說:“先生,我看你虧也虧了,這畫不值錢,索性賣給我吧,我要娶媳婦了,家住農村,堂屋掛幾幅畫才氣派,這幅畫里還有跑車呢,比我那摩托車好?!?/p>
老頭氣不打一處來,卷起畫就要走,農村娃能給他幾個錢?
朱笑東又說道:“怕我給不起錢是不?老先生,你開個價,我家養(yǎng)了幾十頭牛,百來只羊,幾千只雞,還怕我買不起你這畫?”
老頭一怔,沉吟了一下,心想:自己得罪不起孟百萬,這二十萬自己就是砸鍋賣鐵也得還,這幅畫值不了幾個錢,又碰到這么個農村傻帽,他硬是要的話,就敲他一筆,撿回一個算一個。
沉吟了一下,老頭伸出一根手指,說:“一千塊,你要就要,不要我走人?!?/p>
“太黑心了!”朱笑東嘴里說著,卻開始掏錢,“不過這個面子我卻是要爭的,不就一千塊錢嘛,一只羊就夠了。”
數了十張錢遞給老頭,朱笑東又叮囑了一下:“看清楚啊,我這可不是假錢,別再上當了?!?/p>
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明明白白地往對方傷口上撒鹽。
老頭一把搶過錢,隨手摸了摸,知道是真錢,揣進褲袋里,拉長著馬臉陰沉沉地出去了,送錢來的年輕男子也感覺沒趣,灰溜溜地跟著走了。
王長江和胖子知道朱笑東不會白白掏一千塊錢買個假畫,他們卻看不出是什么原因,但都識趣地一聲沒吭。
不過駱經理就忍不住了,他聽老板王長江說起過朱笑東的名字,知道他是這間古玩店半個老板,所以才關心,不過好在只是一千塊錢的東西,吃虧上當也無所謂。
老頭等人離開后,終于忍不住問道:“朱老板,你買這幅畫,肯定是有原因的吧?恕我眼拙,沒看出來是什么原因,能說說嗎?”
朱笑東笑了笑,攤了攤手苦笑道:“說實話,我也沒看出來為什么……”
這下,王長江、胖子都瞠目結舌了,沒看出來奇特處為什么要買下來?對孟百萬那個圈子里的人,王長江連一分錢都不想白送給他們。
不過朱笑東又說道:“王叔,店里這么多人,還有駱經理,包括剛才買畫的老頭,一看就是個精明的角色,這幅畫那中年男子真要調包了的話,他身上起碼也得有畫這么大的東西吧?可我們剛才都看到了,他身上絕對藏不了畫?!?/p>
王長江和駱經理都愣了,不明白朱笑東的意思。
朱笑東笑笑道:“王叔,你還不明白嗎,假如中年男子根本沒調包,這幅畫就是原來的畫,之前,這幅畫是經過駱經理和那老頭鑒定過的,就算不信老頭的眼光,但駱經理覺得這畫至少值兩萬,所以才開出了兩萬的價,那我就覺得,這幅畫起碼值兩萬塊,所以我花一千塊買下了。”
王長江和駱經理這才聽明白了,回頭想了想,確實如此,沒見到那中年男子搞鬼,而且他離開的時候,身上絕對沒藏東西,走的時候除了提的那個年輕男子背錢來的背包外,再沒有別的東西了,背包短,也放不下那幅畫。
朱笑東又指著店里的天頂說:“王叔,店里裝監(jiān)控了吧?我們去看看錄像。”
“對了,有監(jiān)控?!蓖蹰L江和駱經理恍然大悟,幾個人趕緊到里間的休息室看監(jiān)控錄像。
看完錄像,王長江和駱經理對望了一眼,不禁都糊涂起來,畫的確沒有調換過,但是畫怎么會變了?
朱笑東笑著說道:“王叔,駱經理,別為這個費神了,我把畫拿回陶都研究研究,我覺得這畫有問題,再說,一千塊錢我還是賠得起的,呵呵……”
“對的,哈哈……”王長江也站起身笑道,“不就一千塊錢嘛,就算這畫是假的,不值錢,笑東也不過扔了一千塊錢而已,那老頭卻花了二十萬,賠得他心絞痛啊。如果這畫是真的,那更爽了,老頭花二十萬從我們手中搶過去,卻又一千塊錢賣給笑東,豬都沒他笨,哈哈哈……”
胖子則笑道:“笑東是一只豬,我是一群豬,那老頭比豬還笨啊……”
“蠢材!”王長江瞪眼罵了一句胖子,喝道,“朱益群,你能不能長點兒腦子啊?你笨不說,還罵笑東是豬?”
朱笑東笑呵呵地說:“對啊,我是豬一只,他是豬一群啊?!?/p>
王長江又瞪了一眼胖子,哼了哼說:“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想的,給你取這么個名字,以后我外孫可不許取什么豬大腸、豬頭、豬腦、豬一堆什么的……”
胖子趕緊說道:“那肯定不會,豬一堆那不就跟我一輩兒了嗎?”
“……”王長江頓時被噎得無話可說。朱笑東哈哈笑著,請王長江出去了,免得他又要惱胖子。
胖子這家伙果真是個“開心果”,沒幾句話不讓人樂的。
有朱笑東給胖子撐腰,王長江也不會真惱胖子,只是覺得不能慣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