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笑東和楊薇擠上前,探頭往棺材里一看,這一看,立時把他們兩個也驚呆了。
黃金棺材里躺了一個漂亮得無法形容的女人!
古裝帛衣,青絲梳著發(fā)髻,年齡看起來大約二十來歲,容顏絲毫不輸楊薇,只是閉著眼,眼簾那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就像在睡夢中一樣。
那雪白粉嫩的肌膚仿佛吹彈得破,臉現(xiàn)一絲紅潤,完全就是現(xiàn)實版的睡美人。
這不是假人,因為就算是現(xiàn)代科技也做不出這么逼真的假人,何況是古人,肯定是一具尸體,可尸體如何能保存得這么完好?
古往今來,無論中外,保存最完整的古尸,也不可能完好得像活人一樣!
棺材中還飄出一縷無法形容的香味,朱笑東嗅到這一縷香味,忽然心中一動,叫道:“她是香妃!”
馬騰飛一驚,詫道:“香妃?”
朱笑東這么一說,他才想起來,他們此次探寶所有的線索都是來自“香妃”。
這個棺材里躺的真是香妃?似乎只有那個傳說中的香妃才有這樣的美貌吧?
馬騰飛又瞧了瞧楊薇,笑道:“楊小姐,這個女尸比你還要漂亮哦?!?/p>
楊薇也不生氣,這個女尸的確比她漂亮幾分,傳說中的香妃,真是名不虛傳。
不過楊薇又問道:“馬叔,如果是香妃的話,死了也有幾百年了,為什么她的尸體保存得如此完好?”
就算是在零下幾十度的冰川,尸體經(jīng)過超低溫凍結(jié)后,可以不腐爛,但肌肉也會變形,而這個女尸何其自然?
約翰盯著女尸看了一陣,有些遲疑地說道:“會不會是她的身體有什么特別?我很難理解,也很難想象一具尸體在這種環(huán)境中會保存得跟活人一般完好!”
可看她身上,除了一身綾羅綢緞,不像有什么特別,頭上甚至都沒有什么首飾。
朱笑東一直沒說話,這時候倒是沉聲說了一句:“可能是在她嘴里?!?/p>
馬騰飛回頭對馬晉說道:“馬晉,你去拿一把金匙過來!”
馬晉應(yīng)了一聲,跑過去在金器里找了一把金湯匙,急急地跑回來遞給他老子。
馬騰飛彎腰探下去,用一只手捏著女尸的嘴,那女尸的肌膚柔軟,當真跟活人一樣,手上一用力,嘴就張開了。
馬騰飛用金匙撬開女尸雪白的貝齒,就看到她舌尖上有一顆鴿蛋大的珠子,顏色呈銀色,不像珍珠,而像是一顆金屬制成的珠子。
馬騰飛沒有猶豫,伸手把那顆珠子從女尸嘴里取了出來。
就在珠子離開的同時,“波”的一聲輕響,那漂亮得無法形容的女尸瞬間化為粉塵,她身上的綾羅綢緞,也都化為了粉末。
“下面還有一具枯骨!”馬爵伸手指著棺材底下。
女尸的身體化為粉末后,大家才看到下面還有一具枯骨,衣衫破敗,顯然是經(jīng)不住歲月的侵蝕而腐化的。
女尸嘴里含著的珠子被取掉后馬上就化成了粉末,顯然她尸體不腐爛與這珠子肯定有關(guān)系。
馬騰飛拿著珠子看了看,這顆珠子亮得很,像是水銀做成的,能像鏡子一樣照射出人的影像,但卻十分堅硬,拿在手中又很輕,輕到根本不覺得這是金屬!
看了一陣,馬騰飛看不明白,往楊薇面前一遞,笑說:“楊小姐,這珠子好像有美容的作用,給你吧!”
約翰臉上的表情十分失望,一直半伸著手想從馬騰飛那里要那顆珠子看看,但馬騰飛不給他。
雖然覺得這珠子肯定非同凡響,但馬騰飛和他的兒子都沒出聲,給了楊薇,就相當于給了朱笑東。
對朱笑東,別說是這顆珠子,就是多分給他些黃金,他們也愿意。
楊薇接過珠子細看,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珠子有什么秘密。
朱笑東盯著棺材里的枯骨和尸粉發(fā)愣,如果女尸是香妃,那下面的枯骨會是小和卓嗎?
明明感覺到有種陰森恐怖的氣息,到底是什么?真的沒有一點兒危險存在?
在黃金棺四周圍觀絕美女尸的眾人不禁悵然,就算是具女尸,但那么漂亮的容貌就此灰飛煙滅,真是件可惜的事。
約翰一直盯著楊微手中的珠子,眼中放著異光。
楊薇感覺到約翰貪婪的目光,瞟了他一眼,一轉(zhuǎn)身背對著他,就在這轉(zhuǎn)身間,楊薇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那珠子上自己的影像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容貌,怔了怔,再仔細看時,又見是自己的相貌,心想難道眼花了?
楊薇沒覺得怎么樣,旁邊的朱笑東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(zhàn),抬眼看向楊薇,只見她額心處一道黑線半隱半現(xiàn),頓覺不妙。
“楊薇,把那顆珠子扔了!”
朱笑東也不知道原因,但他的感覺很不好,而且此時那種不好的感覺正好來自于那顆有陰森氣息的珠子!
楊薇很聽朱笑東的話,一把將珠子扔進了黃金棺,按住額頭說:“笑東,我感覺好累,想睡覺?!?/p>
朱笑東趕緊扶住她,不再猶豫,說道:“馬叔,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,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!”
馬騰飛點了點頭道:“也好,我們先搬黃金吧,也不貪心,只搬駱駝能承載的重量就行?!?/p>
一邊說一邊吩咐兩個兒子和女婿去搬黃金,他自己和兄弟馬仕途也挑大件的搬。
約翰的兩個保鏢也不客氣,專揀大個兒的黃金飾品拿,馬騰飛也不阻止,就算再多一百個人,也無法搬走所有黃金。
約翰倒是沒去拿黃金,而是俯身到黃金棺里去找著什么。
朱笑東懶得理會他,見楊薇不舒服,趕緊扶著她從來路退回去,走了幾步轉(zhuǎn)頭對楊華說道:“楊華,不要太貪心,搬兩塊金磚跟我們出去吧!”
楊華一怔,隨即點頭道:“好,小朱老板,我就搬兩塊吧?!?/p>
他試了試,一塊金磚重約十五斤,兩塊三十斤,搬起來不算太吃力,但時間一長也會吃不消,而且對他來說,這兩塊金磚也算發(fā)大財了。
順著彎彎繞繞的石梯上去,朱笑東感覺楊薇的腳步越來越重,到后來簡直是伏在他身上,任由他抱著走了。
朱笑東感覺楊薇不對勁,低聲喚了她幾聲也沒回應(yīng),已經(jīng)進入半昏迷狀態(tài)。
爬到最后十幾步石梯,已經(jīng)能看到洞口外的光亮了,朱笑東抱著楊薇比較吃力,又聽到后面的楊華吭哧吭哧地喘粗氣,顯然三十斤的黃金搬的時間久了也累。
終于爬出了洞窟,地面上的亮光很刺眼,其實光亮并不強,主要是他們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。
楊華身上衣服都濕透了,坐在地上仍然興奮地捧著金磚看著,用牙齒咬了一下,留下幾顆牙印。
朱笑東把楊薇輕輕放在毯子上,見她閉著眼,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,好像在做夢,忍不住又喚了兩聲:“楊薇,楊薇……”
楊薇沒有回答,也不睜眼,呼吸一會兒快一會兒慢,朱笑東有些著急,又按人中,又揉太陽穴。
楊華見情況不妙,趕緊爬起來問:“小朱老板,楊姐怎么了?”
朱笑東沉聲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肯定有古怪,我就覺得不對勁,楊華,最好是把馬叔他們趕緊叫出來,不要再待在下面!”
“好,我下去叫……”
楊華把手電打開就準備下去,忽然,洞里面?zhèn)鱽硪宦暫車樔说穆曇?,像是野獸在嚎叫。
“糟糕……”朱笑東臉色一變,趕緊阻止楊華,急道,“楊華,別下去,找東西防身,守住洞口……”
楊華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情況,猶豫了一下,朝里面大聲叫道:“爸,二叔,二弟三弟……”
里面沒有回音,朱笑東伏在洞口側(cè)耳傾聽,一陣急促的叫聲從洞里“嗡嗡”地傳遞出來,很雜亂。
又過了一會兒,那聲音更清楚了,離得也近了。
朱笑東向楊華叫道:“楊華,盯緊了!”
楊華被朱笑東的叮囑弄得也緊張起來,死死地盯著洞里面,不一會兒就見到有亮光晃出來,首先出現(xiàn)的是馬晉,再接著是馬爵,第三個是馬仕途,他身后是馬騰飛、約翰,幾個人大呼小叫的,表情很是驚恐。
楊華趕緊問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一邊說一邊伸手拉馬晉。
馬騰飛端著一個火焰盆,不過此時火已經(jīng)熄滅了,盆子里是黑色的液體。
馬騰飛一邊往上跑,一邊叫道:“楊華,把火機打燃準備好,我出來叫你扔火機的時候你就扔……”
楊華應(yīng)了一聲,也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只是緊張地盯著。
馬騰飛喘著氣幾個大步跳出來,約翰緊跟在他身后,等約翰出來后,馬騰飛朝里面叫著:“快出來,快點……”
但約翰把盆子一把搶過去,把黑色的液體往里一倒,叫道:“快點火,他出不來了……”
約翰把盆子里的液體已經(jīng)倒下去了,馬騰飛也不猶豫,對楊華叫道:“楊華,快扔火機!”
楊華把打燃的火機往里一扔,火機的火苗一接觸到那黑色的液體,頓時就燃了起來,液體流散得快,火焰也瞬間擴散開來,把整個通道都封住了。
一個渾身是火的人又叫又跑地沖了出來,把楊華嚇了一大跳。
聽那慘叫的聲音應(yīng)該是約翰的保鏢之一,但此時已經(jīng)被火焰包圍,沖到離洞口還有三米左右就堅持不住倒了下去,接著就剩下熊熊火焰了。
楊華驚問:“怎么回事?。俊?/p>
馬騰飛抹了一把汗,又無奈又可惜地說道: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約翰的一個保鏢忽然發(fā)起狂來,像頭野獸似的,拼命地撕咬他的同伴,而且力大無窮,幾個人都控制不住他,跟著又要攻擊其他人,我們慌亂之下只好往外逃,我想著外面沒有什么武器,所以就端了一盆沒點燃的火盆?!?/p>
馬晉也喘著氣說:“是啊,如果不是爸端了一盆那東西,我們這會兒跑出來也不知道怎么逃呢,那家伙還不得死追我們???”
說著又扭頭喝問約翰:“喂,洋鬼子,你那保鏢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有狂犬???”
一聽到“狂犬病”幾個字,約翰呆了呆,低頭沉思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