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雀街,逍遙樓……”
燕弦月垂眸,隱約間想起那一晚赫連燁對自己說過的話:如果想找我,就去逍遙樓吧?
逍遙樓?
弦月輕輕地皺起了秀麗的眉毛,逍遙樓在什么地方?
“翡翠,你先忍著點兒,我去去就來?!毖嘞以略谶@個可憐的小丫鬟面前,語聲之中很難得的帶了一絲柔和。
一盞茶后,燕弦月乘坐馬車來到來了這座著名而神秘的逍遙樓。
原來這里竟然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賭場。
輕輕地背著小手,站在“逍遙樓”門口,燕弦月細(xì)心觀看,所謂京城第一賭場,如今這么一看,真的是金碧輝煌,美輪美奐。
連門前發(fā)放宣傳小手絹的少男少女都是清秀可人的人物。
只是燕弦月可沒什么心情在這里看風(fēng)景,她必須要馬上找到那個叫赫連燁的男人,翡翠臉上的傷口可一點兒都耽誤不起。
想到這里,燕弦月腳步不停的向逍遙樓的大門走進(jìn)去。
“逍遙樓”門前賣力吆喝的小廝看見從那豪華馬車上跳下來的燕弦月,先是很高興,可是仔細(xì)辨別燕弦月那張清麗脫俗的面孔,卻不禁很是失望。他們渴望能來一個貴客,往“逍遙樓”里大把大把地砸銀子,什么時候見過這樣一個美麗脫俗的大姑娘來逛賭場的?
難道是因為好奇?或者是來找人?
燕弦月正要往里走,卻被一個小廝攔?。骸肮媚铮覀冞@里可是賭場,京城最大的賭場?!?/p>
燕弦月輕輕地抬起那雙明媚如水的眼睛,只用一眼,那小廝就幾乎酥軟了半邊身子,我的老天,這個女孩子真的好美。
雖然臉上沒有化妝,但是那種渾然天成、冷漠高貴的美讓人看一眼就幾乎窒息。
小廝不禁有點舌頭發(fā)顫。
“我知道是賭場,不是賭場難道是澡堂子?”燕弦月冷冷地說。
“來這里都是賭錢的?!毙P又重復(fù)了一句,眼睛緊緊地盯著燕弦月。
燕弦月淡淡一笑:“如果不是來賭錢的呢?”
小廝笑著攤攤手:“那就只能打出去了。”
他這樣一說,門口的幾個彪形大漢立刻拿起了本來放在身后的狼牙棒,這些人的任務(wù)就是保護(hù)賭場的安全,將前來挑事兒的家伙們給打出去。
燕弦月微笑著看著小廝,忽然淡淡一笑:“我要找赫連燁?!?/p>
赫連燁?
小廝冷冷地說:“不行,我們主人不能隨便見客?!?/p>
她輕輕地挑起了眉毛。
“好,你們不讓我見,那我就自己上去找了。”燕弦月冷冷地說,她“騰”地站起身來,就要往樓上闖。
小廝趕緊伸出手來,果斷擋住了燕弦月的去路:“姑娘留步,我說過,姑娘不能去找我們主人?!?/p>
“不能?”燕弦月輕輕地歪著腦袋,“如果我一定要找呢?”
小廝冷冷地說:“那就不要怪小的不客氣了?!?/p>
燕弦月淡淡一笑:“盡管不要客氣,我想得到的東西,一定要得到,我想見到的人,一定要見到?!?/p>
她淡淡地瞟了小廝一眼,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小廝絕對不是一般人,看那敏捷的身姿,那有時投射出凌厲的目光,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武功不弱。
燕弦月淡淡一笑,依然不管小廝的警告,還是直接往樓上闖。
小廝趕緊一聲招呼,立刻有幾個賭場養(yǎng)的打手抄著家伙走過來,其他那些賭徒唯恐傷了自己,趕緊散開,作鳥獸散。
“攔住這個姑娘,不要讓她打擾了主人!”小廝指著燕弦月對幾個打手說。
眾多打手蜂擁而上。
這些打手都是年輕力壯的彪形大漢,而且都精通武藝,放在哪里,都可以一掃一大片的。
“想攔住我?只怕沒那么容易?!毖嘞以吕浜咭宦暋?/p>
一個打手手中的棍子已經(jīng)好像旋風(fēng)一般地?fù)粝蜓嘞以碌暮蟊?,燕弦月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,并沒有回頭,她往前一彎腰,同時右腿向后踢起,玉足狠狠地踹在那大漢的手腕上,只聽“嗖”的一聲,大漢手中的棍子脫手而出,擊打在那晶瑩剔透的水晶燈上,將那精致美麗的水晶燈擊個粉碎,碎片紛紛地落下來,灑了一地。
其余的人一看這個少女竟然如此彪悍,也拿著手中的棍子一起向燕弦月打來,燕弦月長袖一卷,那柔軟如云的水袖瞬間卷住了打手們手中的棍子,燕弦月一用力,使勁一拔,打手們手中的棍子竟然都被燕弦月卷過來。
望著被自己云袖卷住的棍子,燕弦月冷冷一笑:“我覺得赫連燁應(yīng)該再換一批守門兒的。”她很不屑地一甩袖子,那幾條棍子被她甩出,很準(zhǔn)確地打在幾個大漢的胸上,幾個彪形大漢頓時向后一仰,從樓梯上摔了下去。
賭場的人都愣住了,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好像百合花一般嬌媚可人的少女竟然武功如此高,幾個彪形大漢竟然都占不到絲毫便宜。
不過,這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什么時候練就這么一身功夫?她的師傅是誰?
小廝不禁輕輕地皺起了眉毛,腦子里全是問號。
他不知道,燕弦月在二十一世紀(jì)那是非常頂級的殺手,她經(jīng)過將近20多年的艱苦訓(xùn)練,又天賦異稟,她的功力就是拿在這個時代,也是屬于頂尖高手的。
“誰再攔我,就不是這么簡單了,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,我看誰嫌命長?”燕弦月冷冷地環(huán)視了一眼七扭八歪倒在地上的打手們一眼,用纖纖玉手扯住裙子,徑直向樓上沖去。
小廝趕緊在后面緊追:“姑娘,我們主人真的在清修,他吩咐過,不見人的?!?/p>
但是他的聲音聽在燕弦月的耳朵里,就好像小蟲子一般,她根本連理都不理。
今天,自己一定要見赫連燁,誰也攔不住!
那些布置精致的包房她挨個兒搜查,但是都沒有,里面的客人一個個大驚失色,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兒了。
她一直向前走,直到見到一間最大最豪華的暖閣,里面?zhèn)鱽黻囮嚨慕z竹音樂之聲,纏綿悱惻。
燕弦月一甩云袖,將最靠里間暖閣的門猛地踹開。
隨著門一推開,透過那晶瑩剔透的紫色珠簾,燕弦月不禁愣住了。
整間暖閣中,每一樣?xùn)|西都有著自己不俗的格調(diào),既不顯得擁擠,又都恰到好處地點綴了房間的精致美麗。
散發(fā)著優(yōu)雅清香,香屏錦榻,珠簾翠幕,地毯鋪陳,在那柔軟的地毯上,華貴錦衣上大朵的纏枝曼陀羅花妖異而艷麗的盛開。赫連燁正斜靠在軟榻上,只不過,華衣半解,露出那矯健如豹子一般性感的胸膛。幾個美麗的少女赤裸著身子、僅僅披著幾乎透明的輕紗跪坐在旁邊,輕輕地為赫連燁按摩著,其中一個甚至將那晶瑩剔透的紅酒緩緩地倒在赫連燁的胸膛上,那晶瑩的液體順著他的胸膛,一直流淌到他的腹肌上,那少女就用粉紅色的小舌頭去舔,真是一片風(fēng)景旖旎……
而那個赫連燁則輕輕地閉著眼睛,顯然,他在盡情地享受著美人的服務(wù)。
呵……原來這就是所謂清修,可真夠讓人大開眼界的!
這個風(fēng)流浪蕩子!
弦月不禁冷笑一聲,這個家伙在這里搞這種勾當(dāng),還美其名曰什么清修?
男人啊,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從里到外都骯臟的讓人惡心。
想到這里,她毫不客氣地大踏步走進(jìn)來,一屁股坐在赫連燁面前的繡墩上,不說一句話,只是用手托著香腮很似笑非笑地看著赫連燁。
說實在的,美景美人,這副光景,真的讓人很心醉呢!
燕弦月冷哼了一聲,目光中滿是不屑的地掃過赫連燁的俊臉。
此時的赫連燁也沒有想到燕弦月會突然闖進(jìn)來,本來聽見樓下嘈雜,但是總是以為有人鬧事,他的手下會妥善處理的。
在賭場中,每天都過的不太平,鬧事的人經(jīng)常見。所以赫連燁不會放在心上。
可是,沒有想到,沖上來的竟然是燕弦月。
他不禁張大了眼睛。
驚訝之下的赫連燁,那雙迷人的眼睛里露出了炫目迷人的眸光,說不出的俊如塵流,清雅卓絕。
那幾個少女也停止了音樂,瞪大了眼睛和小嘴看著弦月,這個美貌冷淡的姑娘是誰?竟然敢闖赫連燁的暖閣?
“哦,是你?”赫連燁抬眼看著燕弦月,眸光流轉(zhuǎn),薄唇勾起一抹極為妖艷的弧,低聲笑道:“三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闖進(jìn)來,是太想念我了么?”
說罷,赫連燁驀然用手撐起身子,長袖一卷,弦月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強(qiáng)大的力量裹住了自己的身子,她沒有反抗,轉(zhuǎn)眼間,她那嬌小的身子已經(jīng)被赫連燁卷到他的身前,整個兒撲倒在他的懷中……
要知道,此時赫連燁還是赤裸著那健美的胸膛,那飽滿的胸肌和腹肌再加上那俊美無雙的面孔,簡直構(gòu)成了令人無法斜視的存在。
那清新而優(yōu)雅的香氣撲面而來,弦月同他之間的氣氛簡直要多曖昧有多曖昧。
“赫連燁——”燕弦月厲聲斥道,眉間殺意頓現(xiàn)。
“怎么?巴巴的送上門來,不就是想讓我寵幸你么?”赫連燁靜靜地看著懷中這冷漠高傲的美麗少女,他那兩片性感的唇瓣幾乎就要貼在弦月的唇上。
弦月冷冷地笑著,小手卻閃電般地伸出,隔著衣服一把捏住了赫連燁的命根兒,小手稍微一用力,赫連燁陡然停住,他輕輕地瞇著眼睛,認(rèn)真地看著弦月。
“試著再動一下,我讓你這輩子不能人道!我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女人!”燕弦月冷冷地說。
她絕對下得去手。
“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??!”赫連燁不禁搖頭嘆息,他果然不動了:“好,我們都冷靜冷靜?!?/p>
“我沒心情跟你浪費時間!若是還想保住你們赫連家的香火,就立刻給我那個能去疤痕的靈藥!否則,你知道的——”
燕弦月垂眸,手上的力道緊了一下,赫連燁的臉色也隨之變了一下。
這個女人,到底知道不知道,她手里握著的可是男人最要命的東西。那雙柔荑一般的小手捏在那個部分,除了剛才一瞬間的疼痛,卻也讓男人的身體發(fā)生了十分奇妙的變化。
此時的燕弦月,不再是初見時那么狼狽,那一張嬌艷如花的面龐任誰看了都要被勾走了魂魄。而且,最吸引赫連燁的是燕弦月的氣質(zhì),冰冷艷麗,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在她眼中似的。
這樣的女子,跟他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呢!
赫連燁唇角的笑紋更深了,一只手扣住燕弦月纖細(xì)的腰肢,另外一只手卻輕巧的勾開了燕弦月的腰帶……
細(xì)軟的絲綢從肩頭滑落,瞬間露出一大片雪白細(xì)膩的肌膚,少女特有的馨香縈繞在鼻端,屋子里滿滿的都是香艷曖昧的氣息。
“呵呵,想要靈藥是么?很簡單,只要把你的身體給我,你,愿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