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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作者:雪兒   |  字數(shù):5789  |  更新時間:2009-02-23 17:19:26  |  分類:

都市小說

運氣,也能改成大大的好運!這就是我的自信!

但是,雖然這么說,我還是很緊張。這可是我千辛萬苦,虎口拔牙,搶回來的彩蛋啊。要是沒有幸運號碼,我會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的。

我搓了搓手,小心地拆開包裝紙,然后將巧克力蛋一掰兩半。光芒一閃,一張金色的紙條躺在里面,上面寫著一個號碼——13。

“哇——”

“哇——”

兩聲尖叫同時響起。前一聲是我喜悅的歡叫,后一聲是老媽恐怖的慘叫。

這個就是運氣了!我果然中了幸運號碼!

所以說,所謂運氣,也是智慧和膽量的一種??!要是我不偷黃毛的彩蛋,不就什么機會都沒有了么?有了智慧和膽量,人就能把握自己的命運,這不是比占卜要好的太多么?

但是老媽卻不這樣想,她霍地瞪大雙眼,對著我咆哮:“安貝兒,我命令你馬上把號碼扔了!”

老媽又來了。不就是13嗎?

雖然13在這個世界上屬于不祥的數(shù)字,但是,如果數(shù)字里沒有13,數(shù)學將沒法運算,如果數(shù)學不能運算,那么化學了,物理了,然后就是建筑了,橋梁了……人類世界這些現(xiàn)代化的東西統(tǒng)統(tǒng)都不可能出現(xiàn),那么這個現(xiàn)代社會也會崩潰的吧。

所以,我們要用科學的眼光去看待數(shù)字,而不是用迷信的思想來束縛自己。

所以我施施然對老媽說:“老媽,你知道智慧的古代哲人有句古話嗎?”

“我管你什么智慧不智慧,反正13不可以進我們家的門!”

“NO、NO、NO!”我學著電影里的帥哥搖搖食指,繼續(xù)說:“俗話說,否極泰來。意思是,運氣壞到極點,就是好運。你不是想我認識富豪公子,飛上枝頭,麻雀變鳳凰嗎?機會就在這里頭!”

一說起麻雀變鳳凰,老媽果然靜下來聽我把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。

“這么說,你要去輪船上泡帥哥?”老媽的眼睛亮得比家里的白熾燈泡還亮。

什么泡帥哥啊,說的這么難聽!我對天使的感情,是圣潔的,是美麗的!我不悅地瞪了她一眼。

老媽對我的表情無視,自顧自跑前跑后,拿出許多衣服。

“好!,我支持你!孩子她爸,幫貝兒收拾行李!”

哦耶!成功!

我才不要行李吶。

圣誕之夜,我將和天使在一起,怎么能浪費時間睡覺吶?再說,大家一定會鬧個通宵的啦!

我仿佛看見13這個號碼,幻化成13顆閃耀的鉆石,鑲嵌在晶瑩的公主桂冠上,我戴著它,化身成為公主,帶著優(yōu)美的微笑,和天使翩翩起舞。

就算我的號碼是傳說中的倒霉數(shù)字,也一樣能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。

小牛排冒著熱騰騰的霧氣,我開心地叉起一塊來啃著。不知道豪華游輪上的美味牛排到底是什么味道呢,我已經(jīng)等不及了!

此時此刻,我惟一的幸福,就是想著天使,我想,這種幸福,在本幸運星的努力下,一定會變成終生的幸福。不可思議的夜晚,快點到來吧!

時間果然過的很快,一天時間眨眼就過去。我現(xiàn)在站在美麗的港口,就等著踏上眼前這艘巨大的游輪。

大海如同柔軟的藍色緞子,將各種巨型雕刻呈現(xiàn)在人們面前。

如果說,海港里停泊的那些普通客船是雄威的獅子,那么我眼前的這艘白色的巨型游輪,一定就是巨型天神!

它在下午的陽光中,白得耀眼,肆無忌憚地散發(fā)出一種王者的氣概。巨大的船身,幾乎是一座大廈,上面寫著“金色玫瑰”幾個大字。

悠遠舒緩的音樂從游輪上傳出來,好似海神的迎賓曲。男男女女漫游似的,款款踏上舷梯。

這就是我將要度過浪漫之夜的輪船嗎?我們城市著名的游輪,華氏家族的奢華基地,金色玫瑰號?

“貝兒!貝兒!”我正看得入神,忽然老媽扯了扯我的手臂。

我醒過神來,原來舷梯邊站著兩個身著白色制服的海員,示意我出示邀請?zhí)柎a。

老爸老媽總是這么操心,一定要親自將我送上游輪,而且連號碼他們也很操心地幫我放在貼身的口袋里。

這實在太費勁了!厚實的羽絨衣下是小夾襖,小夾襖下面又是羊毛衫,然后才是貼身的襯衣……我掏啊,掏啊,還沒掏出來。

“喂!要出發(fā)了!舷梯收上來!”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
“啊!大人,這里還有一位小姐沒上船!”

討厭啦!要開船了!都怪老媽,非要我先去教堂祈禱,以至延誤了時間,現(xiàn)在我又掏不到票。

“哐哐哐——”囂張的腳步聲快速順著舷梯接近。

我抬頭一看,糟糕!居然是那個黃毛!

哦,對了,他的名字叫瑞辰。他怎么在這里?他昨天好像說過直接邀請林朗,莫非……這個厄運王子,就是輪船的主人?

他臉上掛著肆意的微笑,太陽下,似乎渾身都發(fā)著金光,耀眼而張狂的樣子,跟這艘“金色玫瑰”號真的是很相稱。

我繼續(xù)和多層衣服奮斗,黃毛就不客氣地叫了出來。

“咦?怎么是你?!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,然后很肯定地說:“你的腿根本沒斷!”

說完就像偵探破獲了大案一樣,得意而又憎恨地看著我,好像我是犯人一樣。

倒啊——這個傻瓜,現(xiàn)在才確定自己被冤枉了。他有啥得意的?后知后覺的家伙。但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斷,他的良心太壞了!如果他當時以為我真的斷了腿,為什么還要指責我?不送我去醫(yī)院?

我白了他一眼,吃力地把手伸進層層的衣服里,努力掏票。

“這個臭丫頭很壞,我們不等她了,收舷梯,開船!”黃毛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。

要按以往,我是絕對不會求人的,立刻就會調頭離開,可是今天不行啊,我全部的幸福,都在這艘輪船上了!

“等等,你不能開船!”我著急地大叫。

老爸老媽也在一旁幫腔:“我們有號碼,你們不能不講信用!”

“靠!這么壞的丫頭也能抽到幸運號碼?”瑞辰不相信地再次打量我。

“小女一直被神眷顧,她可是學校有名的幸運星!”老爸自豪地解釋。

“哦——神的眼睛瞎了!”黃毛小子撇了撇嘴,然后大義凜然地說:“雖然神犯了錯誤,但是我是不犯錯的!既然我發(fā)出了邀請碼,我是不會說話不算數(shù)的!”

“大人英明!”兩個海員連忙大拍馬屁。

真惡心死人了。

“這位大人,神愛眾人,神怎么會犯錯誤呢?年輕人,你要知道……”老爸又開始犯職業(yè)病了。雖然他的職業(yè)是大教堂的導游,但是,他的口吻已經(jīng)和神父差不多了。

“?!秉S毛吃不消地舉起手,做了個停止的動作,然后不耐煩地問我,“號碼呢?放哪了?”

我狠狠瞪他一眼。敢對我老爸不禮貌,雖然我也很煩我老爸,但外人卻沒資格說。

可是現(xiàn)在我有求于他,只好將心中不滿壓下,老老實實地說:“我放在貼身口袋里了?!?/p>

“哦?是這里嗎?”他指了指我的腰,我的手還陷在層層衣物里,沒拿出來呢……外衣也被我掀開一角,露出了里面的夾襖,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真是難堪。

“騙人你就會,其他事你就一點不會!”他篤定地下了結論,咚咚踏上兩大步,欺近我身邊,動手就翻我的衣服。

“哇——你干什么?耍流氓啊!放手,你給我放手!”

暈了,暈了,暈了!

他粗魯?shù)叵崎_我的外衣、夾襖、毛衣,把我的腰暴露在空氣中,一只大手不客氣地隔著襯衫在我腰上亂摸。我邊躲邊掙扎,又要護著腰部,又要推開他,還要忍著癢癢,一時間我們扭在了一起。

“喂!你這個流氓!快放開我女兒!”老爸老媽都上來幫忙,拉拉扯扯。兩個海員一看不好,也趕上來幫忙。一團人扯在了一起。

“好了!你的卡片!”他突然叫了起來。聽他這么一叫,大家都放開了手,朝他看去。

他不顧自己衣衫不整,勝利地把金色的卡片高高舉起,就好像戰(zhàn)利品一樣,炫耀給大家看。

切,現(xiàn)在他的模樣,就像剛斗過的公雞,頭發(fā)亂糟糟地翹著,扣子掉了一顆,領子也扯歪了。

我也好不了多少,頭發(fā)蓬蓬的,袖子擄到了胳膊肘,最重要的是,單薄的里衣都露出來了。

根本顧不得高興,我手忙腳亂地扯了扯衣服。唉,枉本小姐昨天精心挑選了海藍的外套,潔白的毛衣,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,可現(xiàn)在被他整成一個叫化子模樣。

“呵呵——什么學校有名的幸運星,抽到13這么爛的號碼,還好意思說?!秉S毛不屑地看著我的寶貝號碼條,繼續(xù)打擊我。

“還給我!”我惱怒地將金色卡片搶了過來,憤恨地叫:“男女授受不親,懂不懂?有沒有腦子???你這個沒禮貌的家伙。”

“切——我禮貌地等你慢慢掏???丫頭?上百個人等你一個,你就很有禮貌了?”

呃——他怎么變聰明了?說出的話,居然讓我無法反駁。

“既然這樣,還不放我上去?想反悔么?”我干脆轉移話題。

“壞丫頭,放就放!”他側身閃開,讓出舷梯。

我開心地登上舷梯。

“記得幸運符!”老爸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怼N一仡^看去,老爸老媽的臉上都出現(xiàn)既擔心又期待的神色。

“爸,媽!你們回去吧!我上去了!”我沖父母用力揮了揮手。

老爸說的幸運符,就是昨天他硬要塞給我的那張塔羅牌啦,今天又塞給我。這張牌畫著一個魔術師,按大師的解釋,我的命運很簡單,不是大喜就是大悲。

換句話說,也就是說,要么就是極大的成功,要么就是絕對的失敗,沒有中間的路可以走。

切——嚇唬人么?我才不怕哩!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上,我一定能成功,不可能失敗的啦。

我正給自己打氣,瑞辰一推我的屁股(他走在我下面),“走啊!”

這個家伙,不知道女生的屁股不能摸的嗎?哎呀,這句話好熟,應該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。我不是老虎,所以……算了,不跟他計較!我踏著輕快的腳步,跑了上去。林朗,可愛的天使,我來啦!

可惜,迎接我的不是天使的溫柔,而是眾人吃驚的眼神。

我和他一踏上輪船,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,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,仿佛我們是出現(xiàn)在美麗仙境中的妖怪。

也難怪,每個人都穿得很氣派,只有我和他一副狼狽樣。

“看什么看?沒見過帥哥?”瑞辰一點沒有主人的自覺,惡狠狠地朝他的客人們瞪回去,連衣服都懶得扯平,就扯著我往船艙走去。

我完全可以肯定,他是我遇到的最最倒霉的家伙。昨天他衣服被扯成咸菜,他不當一回事;今天他衣服被扯成丐幫弟子,他仍然不當一回事。看來,他每天都是這個狀態(tài),所以習以為常,一點不在乎了。

就像下雨天不斷滑倒的行人,最后賴在地上不起來一樣,破罐子破摔,再也不會顧及自己的形象。

過道上也有許多人,看我們經(jīng)過,都禮貌地閃在一邊讓出路來。但是他們的嘴巴卻不禮貌,不停地冒出竊竊私語。

“那女孩是誰???她被欺負了么?”

“你們不知道???聽說打架了!”

“為什么打起來?”

“誰知道,大概女孩被欺負,那個男的英雄救美了吧?!?/p>

靠!欺負我的人明明就是這只豬了,居然被大家認做英雄!他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!

他把我?guī)нM一間船艙,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,說:“看你這樣子,我跟你走在一起都叫人笑話了!還不快整整?!?/p>

我重重地把沒裝多少東西的行李往桌子一放,氣憤地叫:“搞清楚點,你才狼狽吶!”

“我是男的,無所謂了!你個女孩子,怎么可以沒形象?”

“……”我啞口無言,眼珠子轉了半天,憋出一句話來,“你在這里,我怎么整理?”

“原來女孩再壞,也是會害臊的??!哈哈哈哈——”他大笑著走出了門。

切……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。

明明是我生性純潔好不好,才不是害臊吶!不過……一想起這個人明目張膽地摸了我的腰,還掀我的衣服……哎呀,當時太激烈了,忘記了害羞,現(xiàn)在想想都臉紅啊。

我趕緊到盥洗室梳洗了一番,又刷粉,又涂口紅的,重新打扮好自己,一拉艙門,哎?黃毛居然還沒走。

“你站這干嗎?大公子也當守門人了?”我雖然不認為他會是那種喜歡偷窺的人,但是他站這里吹風,也實在太傻了。

“切……”他白了我一眼,然后圍著我轉了一圈,仔細打量后點點頭,說:“嗯,看得出,你認真打扮過了?,F(xiàn)在模樣還過的去,作為我的客人,也不會丟我的臉?!?/p>

說完,丟下我一個人,揚長而去。

什么???我很丟臉么?原來他站在這里,是等著檢驗我???呸呸呸!我長什么模樣,關他什么事?再說我用心打扮了,也不是為了他,是為了林朗!

雖然我有點生他的氣,但是,眼前絢麗的海景馬上將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。

輪船緩緩駛離港口,陸地漸漸遠去,遠處,幽深的海與絢麗的天際合為一體。極目眺望,前方是徹底的藍,沒有終點,也沒有結束??諝庵谐撕K那逍挛兜溃€有隱約的玫瑰芳香。

我尋著芳香,一路找到了大廳。

晚會大廳簡直就是玫瑰的世界!

寬敞的大廳里,到處是握著玫瑰的人群。而正上方的演奏臺上,全部用紅色和白色的玫瑰裝飾。

雖然夕陽磨蹭著還不肯落下,盡力發(fā)著最后的光輝,但是豪華的宴會廳里,幾百盞漂亮的頂燈放射出強光,將整個場地照得金碧輝煌。大廳的墻壁上裝飾著金色和紫色的綾羅綢緞,每隔五六步就掛著色彩鮮艷的油畫,畫的不是向日葵,就是像火一樣熱情的大束玫瑰。

大廳里全是和我一樣抽到幸運號碼的學生。所以我在人群里走動,一點也沒覺得陌生,反正大家都和我一樣,誰也不認識誰。

穿著黑色制服的侍者們,胸前掛著金色的水晶玫瑰徽章,在頂燈的照耀下,閃著華麗的金光。

這個徽章,只要是我們華梵市的人都認識。說起海運,人們就會想到華氏家族,說起物流,人們也會想到華氏家族,就算最平常的超市連鎖,還是會想到華氏家族。這個家族,可算是富豪中的富豪,貴族中的貴族了。

但是貴族什么的不關我的事,我要找的是林朗。

可惜,不知道林朗在哪里。

火紅的夕陽將整個海面照得如同火焰在燃燒,天邊的云霞也鑲嵌著華麗的金邊,將少男少女們打扮成金色的天使。

突然,一陣優(yōu)美的音樂傳來,是鋼琴的聲音。我朝聲音處看去……在最前面的甲板上,是他,天使林朗!

就在這一刻,我終于明白了,鋼琴是屬于他的,明亮而清晰的音質,只有他這樣的少年才能彈奏出來。

林朗修長的手指在潔白的琴鍵上跳躍,看上去像是精靈在跳舞。美妙的音樂從指尖流淌出來,讓甲板上的人聽得如癡如醉。

“哈哈,這個家伙又在表現(xiàn)自己了。”一個悅耳的嗓音傳來。這個人的聲線非常優(yōu)美,如同音樂一般,有著光線的亮麗色彩。

然而,他的內容實在太過討厭,因此大家都覺得這么好聽的嗓音,變成了聒噪、刺耳的噪音。

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,就連林朗這樣從容的人,也不免加快了節(jié)奏,將心中的不滿在音樂中宣泄出來。

“這個就叫藝術???在海風中瑟瑟發(fā)抖地彈琴,哈哈,林朗這家伙真會哄女孩子。”那個討厭的聲音不但沒消失,還越來越近了。

不用說,一定是那個黃毛的家伙。除了他,沒人會這么囂張。

我朝來人看去,果然是他!這個超級遲鈍的家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弄得天怒人怨,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,徑直走到鋼琴旁邊,“乓乓乓”地敲打琴蓋,大聲說:“又不是拍電影,你不冷么?”

其實我們華梵市位于亞熱帶的海島上,四面的海風,時常帶來熱帶的暖風。所以盡管現(xiàn)在是冬季,但卻并不十分嚴寒。滑雪衣和羽絨衣在我們這里,每年大概只能穿個幾天而已。

所以黃毛瑞辰說天使瑟瑟發(fā)抖地彈鋼琴,完全是言過其實,簡直罪大惡極,故意破壞氣氛!

這一下,林朗就是再從容不迫也彈不成了。

“叮叮咚……”最后一串音符滑過,他終于抬起手來,嘆息一聲,放下琴蓋,沒好氣地說:“華瑞辰,別以為你是主人就可以亂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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