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咆哮,野豬瞪著赤紅的雙眼,撒開了蹄子便向著刑天沖了過來。
已經(jīng)傍晚,最后的一絲陽光也被夜幕遮蓋。刑天今日進(jìn)山打獵,正要趕回村子卻在圖上遇到了這只大野豬。刑天提著手中的獵刀,迅速的躲到了大樹的后邊,野豬擦著事干沖了過去,刑天還不忘狠狠的在它的背上砍上一刀。
自幼便跟隨父親上山打獵可是練出了一身的力氣,這一刀看下去野豬的后背立馬皮開肉綻。刑天看著獵刀上殘留的鮮紅的血液,呵呵笑道:“和我玩這個(gè)!你還嫩了點(diǎn)?!?/p>
進(jìn)山打獵已經(jīng)多年,練出了一身的好本事,別說是一只野豬,就是來一只獅子,刑天也照樣可以把它就地解決掉。今天在山中刑天尋了半日也就打到一只不長眼的小兔,沒想到在回家的路上倒是來了一只多肉的野豬,也正好彌補(bǔ)今天半日的勞累。
野豬被刑天一刀砍在背上,鮮血不住的往外流淌著,疼痛讓它不停的慘叫著。一雙眼睛瞪得更加的赤紅,鼻子噴出濃濃的熱氣,在這冬日的傍晚各位的清晰??粗烫焯嶂墩驹跇渑?,野豬再次全力的向著刑天撞了過來。
刑天哪會(huì)這么容易就被它撞到,這次它無非就是再挨上刑天一刀。刑天提刀等待著野豬沖過來,一只手抱著樹干準(zhǔn)備隨時(shí)變換自己的位置。野豬快速的跑動(dòng),將地上的白雪混著泥土刨了出來,揚(yáng)撒了一大片。刑天看著野豬過來,向著下邊就是一刀,左手用力身體離開樹的那一側(cè)。
沒想到刑天的這一刀竟然砍空了,那野豬撞到了樹上,撞得樹干不住的搖晃。刑天從左邊看去,野豬倒在了一邊,樹上的樹皮被野豬的獠牙剝掉了一大片,里邊的樹干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。野豬倒在一邊的地上,不住的喘著氣,看到刑天出來,短小的四肢用力在地上一蹬再次站立起來,怒視著刑天。
“干嘛和自己過不去呢?”刑天笑著和自己說道。
野豬嘴角流著鮮血,看來刺中樹干的獠牙一定不好受。不過看它現(xiàn)在的狀況應(yīng)該還可以用另外一只牙廢了刑天。刑天抱著樹干,手中的獵刀向著野豬揮舞著。
刑天這么做完全是在挑釁自己的獵物,而且這一招屢試不爽,大部分的獵物對于這樣的挑釁都會(huì)咆哮著沖過來。顯然眼前的這頭野豬也是一樣的,嗷嗷叫喚著便向著刑天沖了過來。刑天收起臉上的笑意,神情變得嚴(yán)肅了起來,和剛才完全不像是一個(gè)人。野豬快速的沖了過來,刑天躲在了樹后,雙手握刀高高的舉了起來。野豬擦著樹干向著前邊出了過來,刑天看著野豬的脖子,大喝一聲,將全身的力氣灌注于雙臂之上,手中的刀向著下邊快速的砍了下去。
鮮血噴濺,野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刑天的獵刀砍在了它的脖子上,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了肉里。鮮血順著野豬的脖子留了下去,張開的嘴里不斷的噴著鮮血。刑天的這一刀將野豬脖子上的骨頭砍斷了,看來這只野豬是活不了了。
野豬躺在地上,身體不斷的抽搐著,鮮血流淌了一地,將大片的白雪染成了鮮紅。刑天用力拔出了砍在野豬身上的獵刀,在雪地上將刀身上的鮮血拭去,將獵刀重新插在了后腰。
刑天抬頭看了看天空,月亮已經(jīng)快要掛到樹梢了,低頭看著地上躺著已經(jīng)不動(dòng)彈了的野豬,喃喃道:“該回村子了,要不然父母又該說我了。”
將野豬收拾了一下,邢天背著野豬便繼續(xù)向著村子的方向趕路。臨近山坡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去,村內(nèi)有幾處火光閃現(xiàn)。
“難道今天要舉辦篝火晚會(huì)?”刑天疑惑的自言自語道,隨即便眉開眼笑的又自言自語道:“正好將剛才獵到的這頭大笨豬給賣個(gè)好價(jià)錢,到王伯伯那里換把更鋒利的獵刀來!”
刑天一想到那柄自己垂青的獵刀,心里就美滋滋的,腳步不覺的就加快了。下了前邊的山坡就是邢天所在的村莊了。刑天走在山坡上,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。刑天又忍不住的眺望起了遠(yuǎn)處的村莊,村莊被火光一片,刑天頓時(shí)立柱,腦海中有如晴天霹靂,嗡嗡作響。那哪里是什么篝火晚會(huì),分明是村內(nèi)燃起了大火。刑天忽然想到了妖魔,腳下一滑連帶著身上的野豬順著山坡邊滾了下去。
滾下山坡的刑天顧不上那頭野豬,從雪堆里爬起來便向著村莊內(nèi)大步的跑去,腦中還在不斷的保佑著自己的父母安然無恙。漸漸臨近的村莊,冒著黑煙,大火看來已經(jīng)燒了很長一段時(shí)間了,看著破爛一片的村莊,刑天的眼淚便流了出來。
刑天跑進(jìn)村莊不斷的呼喊著自己的父母,眼前的景象讓他悲憤交加。往日熟悉的村名變成了一具具的尸體倒在了村莊內(nèi),鮮血隨處可見。刑天還在企盼著自己的父母沒事,向著自己的家快步?jīng)_過去。房屋已經(jīng)被燒成了廢墟,眼前的景象讓邢天難以接受,不顧還在燃燒著的火焰,刑天一腳踢開房門便沖進(jìn)屋內(nèi)。屋內(nèi)的一切都被燒成焦炭,哪里還能找見父母的蹤影。
看著眼前的景象,刑天嚎啕大哭起來。房頂已經(jīng)被燒得坍塌下來,刑天用自己的雙手在廢墟中刨著,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。刑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(huì)遭遇這樣的不幸,被壓在廢墟下的父母被刑天刨了出來,可是找到又有什么用,他們已經(jīng)被燒得面目全非無法辨認(rèn),可是卻依然緊緊的抱在一起。
刑天大哭著將自己的雙親抱出屋外,屋中的一切已經(jīng)化為烏有??粗矍耙呀?jīng)被燒成焦黑的父母,刑天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河水一下子盡數(shù)涌出了眼眶,模糊了雙眼。刑天哭得撕心裂肺,胸腔的一口怒氣憋著出不來,眼前一黑,載到在地不省人事,雙眼中的淚水卻依舊不斷的往外流淌。